“他说是呀,他对我说了想我诶,这种话可不是能乱说了,他竟然说了想我。”
无衣站在正堂屋子对二师父解释的时候,天已经要亮了。
李凤鸣被带到院子里,面前站着姚七和阿苏,阿苏和姚七背后站着不知几层人,将他围了起来。
“你怎么能信”二师父气到嘴抖,“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无衣低头小声道:“那他就是说想我嘛,我没有办法不信这个的。”
二师父气的要上手,被大师父拦下。
“算了,不相信外面那个人,我们也该相信无衣。”
大师父走近:“我们无衣聪明着呢。”
无衣忙点头:“对对对。”
说完又觉得大师父在内涵她骗他们失忆的事,遂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无衣从出生下来就长在两位师父膝下,无衣的笑就是两位师父每天的快乐,相反无衣的愁就是他们的心病。
见无衣搭眉丧脸,二师父瞬间就心软,他臭着脸,开口道:“你想带他下山也行,一会给他把这个吃了。”
无衣眼见二师父从怀里掏出个小白瓶子,她心下已知不好,佯装不知问道:“这也是情蛊吗?”
二师父抬手啪打在无衣后脑勺上:“什么就情蛊?我告诉你林无衣,情蛊不能乱吃,更不能给外面那小子吃,你记住了没?”
无衣忙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再骗我,就不要再被我发现了。”
无衣愣住。
青梅山庄两位师父再出来时,天已经大亮。
二师父朝着众人道:“若大家信得过包某和师兄,我们就大胆替大家做回主。无衣这孩子功夫好腿脚利索,不妨先安排她到春江城走一趟,据我们所知,春江城即将要举办武林大会。时间是下月初三。”
二师父说完,人群中飘出一句话来:“就她一个人去吗?您和大师父会一起吗?”
“当然不是。”
二师父从这惶恐的问话听出几个意思,一是不放心无衣,一是担心他们走了再出事怎么办。
二师父呵呵笑道:“放心,我和大师父不方便下山,会留在山庄跟大家一起。无衣也不是一个人,阿苏,姚七,还有这位被绑的人质,都得一起去。”
“人质怎么能走?”
二师父朝侧瞥了眼,按住无衣要张的嘴,继续道:“人质必须离开,且要阿苏放消息,说已经离开去往春江城了。”
众人还是不解,一时窃窃私语。
阿苏急道:“你们怎么这么笨啊!人质走了,那些搜山的人便跟着也走了,既然事情是从廊州春江城出的,那不去春江城又怎么能让真相水落石出呢!”
阿苏回身,看了眼李凤鸣,不由心叹,这小子还真是长得好看,难怪把无衣弄得五迷三道。
“这小子贼着呢,留在山上才是祸害,指不定啥时候就把人引来了。”
众人无方,只能听从安排,索性大家有人管,都在一起,一升火做饭,又热热闹闹,什么天榻下来的事都能放放。
李凤鸣此时才将青梅山庄看清楚,庭院很大,但被规整的整整齐齐,两个桂树对称在廊下,左边花圃,右边菜地,丝毫看不出这是江湖传说中的拥有第一暗器和毒蛊的地方,反倒像个寻常的农家小院。
二师父看着无衣叹了口气,朝阿苏努了努下巴:“把人带过来吧。”
李凤鸣被推着,再次来到无衣跟前。
他心里想着,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先是有命案在身,再是拒捕绑架办案将军,有冤也洗脱不了。
嘴上说着:“我真的可以下山吗?”
“当然当然。”
无衣忙着回答,被二师父一眼瞪回去。
“我们封山幽居已经十四载,过的是真的闲适惯的,眼界也短,看事也看不全了。这位少将军英姿不凡,可谓人中龙凤,不妨帮我们想想可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大师父上前一步说话,给了李凤鸣又一次机会,无衣躲在李凤鸣背后拼命朝他点头。
李凤鸣自然听的出来,他沉思片刻,道:“我幼时娘亲教导,看事要看得利者是谁。胭脂军杀害廊州官员,对谁有好处呢?好处是什么?”
众人安静下来。
“胭脂军在此隐姓埋名已经十四年,不算其他,每年朝廷拨饷,太子东宫和白都督两处额外补给,胭脂军没有理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百里之外杀害廊州官员。”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抓我们?”有人出声。
李凤鸣顿了顿继续:“所谓拿人拿脏,朝廷办案需要证据,现廊州命案现场留有胭脂军的刀具,死者死于一搵胭指,你们说该不该来此拿你们?”
“可是廊州官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有人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