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关系,廊州死了三位官员,都曾在当年上书奏请处置林飞红伪造军功。”
“那还真是死得其所。”有人道。
大师父恐大家说出什么对结果无益的话,起声将众人声音按下:“李将军请你继续说。”
“此时廊州北部正在集结兵力,而廊州境内就出现官员被杀,多为门派掌门被杀。廊州属边境,江湖势力众多,正值需要大家齐心对沧海作战之时,廊州乱了,对谁又好处?”
“你的意思是沧海人做的?”阿苏问。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水未抽干,鱼虾未露,一切都不能下定论。”
李凤鸣朝大师父拱手:“朝廷抓人并不代表就要问罪,此时需要胭脂军在江湖消失,这样才能让那幕后之人露出水面,我希望诸位能够理解。”
“你把我们村子都烧了,抓人有你这么抓的吗?”有人质问。
李凤鸣百口莫辩,只能实话实说,但凭心论:“我没有烧你们的村子,至于是怎么起火的,我也不清楚,何况这村子是朝廷花钱修建的,我为什么要烧?”
“那谁知道,谁知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大师父及时将话头收住,道:“我相信李将军说的,只是需要胭脂军消失而已,我可以向你保证,明日满江湖就会得到胭脂军被朝廷一夜剿灭,无一人生还。”
“同时,我再向你保证,这里的胭脂军从此刻开始一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都不会再在江湖上出现。这样你看行吗?”
李凤鸣想了想:“好。”
“但是李将军,我们这么做是有条件的。”
“请讲。”
“你必须保证将廊州一案清查,还胭脂军清白。”
“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谈不上条件。”
“不。”
大师父回头看了二师父一眼,二师父弹指一动,一粒红色药丸飞进李凤鸣嘴里。
李凤鸣冷不防,药丸直卡进嗓子眼,他嗓子一凉,感觉像是吞了一颗冰渣,这冰渣遇热不化,顺着嗓子眼,一路滑进腹腔之中,整个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
李凤鸣说话舌头已经有些滞涩。
“这是百日穿肠丹。百日之内若不能拿到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李凤鸣:......
“我们并不想看到这一幕,还请李将军信守承诺,在百日之内抓到凶手,让一切水落石出。”
大师父说完眼圈一红,道:“不要再有下一个十四年了,十四年太长了,我们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好,我答应了。”
吃过饭出发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村长姚念飞嘴上说着姚七当仁不让,应该为村子出力。却拉着阿苏一直叮嘱。
“他老实听话,你能用就用,别客气。但他没你心眼,不,没你聪明,凡事你得多替他操份心,算是老爹求你。”
阿苏连忙扶住姚念飞的手,道:“老爹你这就说错了,我们三个就你家姚七最聪明,大智若愚您老没听过吗?咱姚七比大智还智!”
姚七呵呵点头让他爹放心,说阿苏说的对。
听的他爹更是无言以对,又拉住无衣要嘱咐。
“您老把心放肚子里吧,我阿苏这心眼多得跟骰子似的,随便匀出来俩给你家姚七,也能保他吃香喝辣。”
阿苏说着嘿嘿一笑,又道:“说不定还能给你带一群儿媳妇回来,你在家可得把房子赶紧盖起来,不然带回来都挤一张炕上,那可影响不好,有伤风化。”
姚念飞大刀一横,朝着阿苏便挥了过去,阿苏一闪躲开就跑,逗得一院子哈哈大笑。
大师父二师父这边拉着无衣也是叮嘱不完的话。
大师父安排无衣李凤鸣和阿苏姚七分开走,三日后在青云驿汇合,若情况有变随时通过驿站的暗线送消息回来,没有意外只管朝春江城去。
说罢又将一封信交给无衣,叮嘱无衣务必第一时间,将信交给春江城嫣红别苑的主人——陆嫣红,到了春江城一切听陆嫣红安排。
无衣一一答应,又换二师父来说。
二师父看着无衣,先叹了口气,他拉着脸,将一个白色布袋子挂在无衣脖子上,道:“东西都给你放里面了,百日穿肠丸的解药也在里面,你自己看着办,现在你可真的成为全村人的希望了。”
二师父说着眼圈一红:“做不好也没关系,不管做什么事都想着点我和你大师父,我们死后总得有人收尸吧,清明寒食,人家坟头都有钱收,你不能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干瞪眼,在阴藏地府里沿街乞讨吧。”
“好,知道了,会给你们多烧的。”无衣答。
“死丫头,说句吉利话都不会,你就嘴硬吧,别到时候哭着喊我们回来帮你打架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