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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尊严

茫茫的雪原上,一队人马正在艰难的跋涉着,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穿着银白色的盔甲,仗剑持矛。王班骑马走在队首,紧了紧斗篷的领口,好让灌进领子里的冷风更少一点。

“有山魈!”队伍里突然传出报警声。

“布圆阵,原地防御!”王班“噌”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下令道。

训练有素的士兵行动迅速,一丛丛火红的盔缨在寒风中不停的移动,很快,由一线的刀盾手,二线的长矛手,三线的弓弩手组成的一个环形阵形布置完毕,而仅有的几十名骑兵则和预备队、辎重以及王班一起被围在阵中的空地上伺机而动。

阵形刚刚布好,大团的雪雾就从三个方向迅速扑来,不用想,只有身形庞大且行动迅速的野兽成群狂奔才会形成这样的雪雾。很快,形成雪雾的原因露面了,近百只体型像大猩猩,浑身长着灰色或白色长毛,嘴里伸出半尺长獠牙的怪物,快速的踏着积雪隆隆的奔来。

“弓弩手——放!”王班身后的军官冷静的下令。

一片像敲梆子一样的声音响起,间或夹杂着一两声金属颤音,王班从马上四望,上百支利箭破开风雪射向怪物。跑在最前面的怪物立刻栽倒了好几只,但其他怪物不为所动,继续狂奔而来。

“放!”军官再次大喊,震得王班耳膜嗡嗡作响。

又是一排弩箭,这次由于目标近了不少,命中率有所上升,足有十几只怪物惨叫着倒下,被后面同伴的大脚踩进雪里。

“刀盾、长矛,起!”军官再次下令。弓弩手前面原本蹲着的刀盾兵和长矛手立刻站起,弓弩手也收起弓弩,擎起身旁的长矛,盾牌和长矛瞬间组成了一道闪着寒光的刺墙。

“临敌不过三发啊!”王班心中暗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骑兵,赫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这不是那个不良少年马明阳么?

就在王班疑惑的当口,山魈群已经撞上了盾墙,一片噼里啪啦声随即传来,紧接着就是人的闷哼、惨叫,和怪兽的嚎叫。

三层的队列还是显得过于单薄,虽然大部分山魈被盾牌挡住或者被长矛穿成了大号羊肉串,但也有一部分山魈撞开了盾墙,同时还有几只高高跃起,跳过长矛的顶端跃进了阵内。

“随我来!”军官拔出佩刀驱动坐骑,身后的一队骑兵随即各自策马向突入阵中的山魈冲去。

“嗷呜——”一声半似狼啸半似虎吟的怪叫声在人与兽杀作一团时突然响起。

“不好!是山魈王!”身后的马明阳突然喊了一句,随即,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直向王班扑来。

“我靠死定了,这又是什么鬼东西?”王班看着头顶的黑影随即一愣。

“轰!”王班的耳膜再次遭到蹂躏,同时王班看到头顶的黑影爆出一团红色的血雾,随即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到一样,硬生生改变了“飞行”的路线,轰然跌落在王班身侧2米开外,滚了几滚,红色的鲜血在雪地上铺出一条刺目的红地毯。

“神马山魈王,在我魔能手枪面前都是渣渣!”身后又传来马明阳的声音,王班回头一看,马明阳手里不知何时端着一支枪管粗壮的足以塞进去乒乓球,样式像老式燧发枪的武器,正洋洋得意的看着自己。

“谁让你开枪的,你会害死我们的!”那名军官策马奔了过来,面露愠色。

就像是为军官的话做注解,旁边高耸的山崖上传来了隆隆的响声。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冰雪夹杂着石块从山崖顶上喷发出来,把死亡的阴影投射在了王班惊恐的脸上。

“呼——”王班满头大汗的坐起,眼前却赫然是方芳芳清秀的面孔。

“亲爱的,做恶梦啦?”方芳芳伸手抚了抚王班沾满汗水的额头。

“牛逼了,我梦见和马明阳一起大战怪物!”王班心有余悸的说道,“不过那哥们儿真真是个猪队友。”

“快起来吃早饭吧,吃完早晚你还得跟着张哥去探查呢。”方芳芳也不接话,只是催促道。

经过一夜的休息,所有人的状态似乎都恢复了不少,空姐宁雨涵把一些饼干、麦片、锅巴之类的东西混在一起,煮了一锅粥一样的东西,给每人分了一份,大家用飞机上翻出来的各种杯子盘子盛着喝了。幸运的是张斌还在不远处发现一条小溪,这下喝水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吃完早饭,大家就开始忙各自的事情,那个头部受伤的中年妇女没撑过昨晚,大家从她的钱包里翻出了身份证,知道了她叫万红梅,天津塘沽人,44岁。张斌组织几个人把她抬到了几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下,和其他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并弄了些树枝树叶草草的掩盖了一下。

处理完了这些,张斌背着一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绳子,喊上王班就出发去探查客机的前半段了。

客机的前半段其实也不难找,顺着各种被撞断的树木和灌木以及地面上的摩擦痕迹找过去就是了,唯一的问题是前半段掉到了一个大约十几米高的悬崖的下面,王班和张斌看了看,要想绕下这段悬崖估计没戏,所以只好用绳子从悬崖上垂直下去了。

王班站在悬崖边,伸头看了看下面的情况,客机的前半段真不是一般的惨,由于客机是从中间靠后的位置断裂的,所以前半段比王班他们所在的后半段要大不少,从悬崖上掉下去以后就斜插在地面上,后部搭在悬崖上,左侧的机翼已经和机身彻底分离了,断成三段落在地上,右侧的机翼还和机身连着,但烧得焦黑,周围的灌木和树也都有过火的痕迹,机身和悬崖崖壁上也被熏黑了一大块,看样子当时坠毁时引起的火不小,机舱内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估计情况不妙,机身周围也是各种零件和行李散落各处,间或有几具尸体扭曲着躺在灌木丛或者石头缝里,几只不知名的鸟围着尸体蹦蹦跳跳,似乎是在寻找可以果腹的部分下嘴。

“这也忒惨了……”王班挠挠头说道。

“下去看看再说吧。你不晕血不恐高吧?”张斌一边在一颗粗壮的树上捆绳子一边说。

“还行,应该没事。”王班若有所思的说道,“对了张哥,我问你个事儿。”

“啥事?”张斌没抬头继续忙活着。

“我昨天是不是表现的特别弱智啊?”王班笑笑说。

“你啊?”张斌仰起头,似乎在回忆,“还行吧,你昨天醒的最晚,你是没看见另外几个人,还不如你呢。”

“噢?是吗?”王班走过去帮张斌拽着绳子。

“可不,你是不知道,当时把你媳妇给吓得,抱着你一个劲儿的晃悠,生怕你醒不过来,剩下内几位,除了内个空姐还冷静点,其他人不是歇斯底里就是呆若木鸡,还好我在部队的时候学过些心理疏导的方法,也应付过类似场景,给他们挨个疏导,好半天呢。你算不错了,醒来以后懵了一会儿就知道过来帮忙了。”

“你在部队呆过?”王班好奇的问。

“海军陆战队侦察连,退伍前是上士班长。”说起这个,张斌的语气略带自豪。

“啊?真的啊!那太好了!”王班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中国军队,向来有军民鱼水的传统,没什么比身边有个解放军战士更让人有安全感的事情了,即便是个退伍的战士。

“绑好了,我先下,我到底以后让你下你再下。”张斌冲王班努了努嘴,然后拉着绳子开始一步步从悬崖上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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