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干杯！”

“干杯！”

一圈人围着杨皓轩，既是杨皓轩请一年级三班的任课教师吃饭，也是一年级三班的老师们为杨老师开欢迎会。

杨皓轩永远一副笑眯眯地样子，酒到杯干，穆欣拍着桌子道：“杨老师真是海量，来，再喝一杯！”说完自己先干了。

林子锋扯了一下殷莹莹，小声问：“穆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殷莹莹一顺耳际的秀发，借着擦拭唇边残酒的遮掩对林老师说：“刚失恋。”

于是林老师就了然了，一拍桌子站起，引得所有人都愕然望来，林老师举杯叫道：“今夜——不醉不归！干！”

有林子锋起哄，又有穆欣唱和，这顿酒喝的太尽兴了。虽然是啤酒，照样有人出溜到桌底，被人拎起来再喝，吐了起码三回，差点把胃吐出来。

林老师向来不是海量，喝到一半膀胱膨胀，摇摇晃晃地起来去放水，杨皓轩也有此意，两人同行。一边解腰带，杨皓轩一边望着“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标语，有意无意道：“林老师，你是什么样的家庭出身？”

因为酒精的作用，林子锋头晕脑胀，晕晕乎乎地说：“能是什么家庭？农民呗。”

小杨老师嘿嘿笑道：“不止是农民吧？”

林老师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听说林老师在教书之余，还有兼济天下的理想？”

“没有，这个真没有。”

“十年前，本市一桩陈年杀人案告破，只是等警察到的时候，杀人犯已经死了，被吊在荒郊野外示众……”杨老师娓娓道来，声音透着那么一股吸人的磁性。

“九年前，某社会大哥组织团伙强迫良家妇女卖淫，后被提起公诉，因证据不足被释放……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说的委婉了一点，就是人家有钱有势，所以才能逍遥法外。这个社会大哥下场更惨，出来没两天就送了医院，具体情况我不便描述，你只要知道他以后再也当不成丈夫就行了……”

“八年前，两伙涉黑组织公然在闹市火并……好好好，我知道，中国没有黑社会，我只是说涉黑。因为事情闹得太大，影响极其恶劣，不仅本市的**二把手亲自过问，连省里都惊动了。为了震慑无法无天的涉黑团伙，枪打出头鸟，主要人员都被判了死刑，连从犯都是无期徒刑。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归案了，尚有一些组织成员潜逃在外，警方顺着蛛丝马迹追查，等找到人的时候，这些人无一例外，全变成了冰冷的死人，而杀他们的人，至今无从得知……”

“七年前，一对校园情侣吵架，女生一怒之下出轨，并勾结奸夫杀了男朋友。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只是简单的谋杀而已，算不上特大案件，但这泼贱小娘皮还协助奸夫碎尸，跟老鼠一样把尸块扔得满世界都是，发现的人胆小一点能吓出心脏病，还有一个老奶奶捡到了以为是猪下水，煮的时候发现指甲盖才觉得不对报警。碎尸案历来是影响极坏的大案要案，可等警方顺藤摸瓜抓人的时候，奸夫已经死了，小娘皮人间蒸发。一个月之后，小娘皮全身赤。裸，被活活煮熟了扔在野地里……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哦，我也知道可怕，可你能不能别把很爽的表情公然挂在脸上？”

“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