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承认,凯路大叔是过分了一点,不过别人一大把年纪了,又是长辈又是支书,我和杨子当时还真不好制止他的不文明就餐。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我确信何华华当时一定已经将我五马分尸了。
当时她的鼻子和我的鼻子相隔的距离,不会超过20厘米。
明亮的眼睛、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白嫩的皮肤还有红润的嘴唇,何华华的一切美丽,就近在咫尺,毫无掩饰的放大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我发誓,三成是害怕,七成是心动。
我真想张开双臂,将如此美人拥入怀中。
“抽烟了?是不是还喝酒了呢?”何华华一边说着,一边将鼻子凑了过来,在我的嘴唇上闻了闻……
美妙的体香、柔弱的气息。说真的,现在轮到我快要爆炸了。
美丽的护士小姐,难道您真的不知道,这样作会作死的,懂不懂?
如果说引诱是一种犯罪,我相信何华华绝对要够得上枪毙了,虽然你是无意的。
“还算有底线。”何华华一边说着,一边警告我们赶紧把房间给收拾了,说她说绝对不会允许这个烂摊子存在超过三十分钟的。
“你知道吗?本来晚上我想睡在那张床上陪你聊天的,现在我决定不来了。”何华华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一句对于我来说仿佛就是晴天霹雳的话。
我叉,喝酒误事!
这是我对酒的第一次误解。
“别啊,我可以换床单的。”我赶紧跟何华华说,我马上就请个护工来换好不好,连房间都给洗三遍,您看行不行?
“哪有一天穿两件衣的人?”何华华说,我决定了就是决定了,绝对不会改变的。
“别啊,以前宫廷一天都要穿好几套呢,按照时辰换的衣服。”我急了,就搬出自己少有的关于有古代着装的规矩说教起来,还说了好大一通,连欧洲的衣着礼仪都用上了。
“我就是我,没那些毛病。”何华华说完,扭着大屁股就走了。
“我叉!”见到何华华走了,我恨得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
走的不仅是一个护士,还有我的心啊。
“谁啊?”见到我的异样,杨子凑了上来,说刚才那妞好正的,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勾搭呢,看不出来你小子还蛮有福份的嘛。
“本来有福份的,这不被你给搅没了吗?”我警告杨子,以后我要是和这个护士好不了,他必须得请我抽烟,两包软中华。
“你要是跟她好上了,我就请你抽烟,两条软中华。”杨子埋汰我说,就你这德行,能找到老婆就算不错了,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他还说,村里赵寡妇不是闲不住了吗,你倒是可以去找她降降温。
我日,这种话是最泄气的了。
就跟劝一个准备跳楼的人一样,什么珍爱生命这样的屁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用最直接、最无耻的方式,比如劝他说,你跳了老子就睡你夫人打你儿子用你钞票,这样的流氓话,那才是真正的管用。
不过,这种也比较容易结仇,现在我就特别恨杨子。
就在我不停懊恼的时候,酒楼的人已经前来将整个房间给收拾了,干干净净的,连厕所都给我打扫了个干净。
见到如此场景,我开始相信了金钱的魔力,世界观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原来金钱还能让小鬼帮我们打扫卫生。
狗日的万毅,最近总是用一幕幕违背教科书理论的表演,绞杀我脆弱的神经。
见到别人把房间整得干干净净的,杨子也就不好意思再在房间里搞破坏了,他摇醒了还在呼呼打鼾的凯路支书,两人联袂离开了医院。
看着对面还没有整理的床铺,我的心中无比懊恼,我特么居然就这样错过了一场浪漫?
不过,纠结归纠结,生活还得继续,所有的人一走,我的日子好像变得充满了恐慌。时间开始过得非常之慢,往往是我睡醒过来才发现,天黑还遥遥无期,距离上一次睡醒,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时而已。
期间何华华也来过两次,一次是给我打点滴,一次是给我量体温,虽然她的脸色有些红,手脚也有些慌乱,可是我却一直沉迷在中午的懊恼中,居然没有发现,更是慌得一逼,话都说不出口。
我想,如果世界上有三千种死法,那我一定就是第三千零一种:
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