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刑讯室

01

台正吕牮不说话，把把风高从头看到脚。

一身便装，粗腰带又厚又沉。怀里有刀，很像是一个独撞江湖的行侠之士。

刚才就有消息说，月支国的六百人马已经住进了昆仑台，该来的风高王却没有现身。

掌灯时分，玉家三十七口已经落网，独独少了眼前的疯姑娘。有意思，她不仅到了虎牢，还拿着一枚天山玉章。

良久，想了又想的吕牮才冷冷地问了句：“你说你就是风高？何以为证呢！”

“本王纵横西海，就凭一把轩辕帝留下来的望阙刀。皮鞘嵌七星，亮刀必溅血，台正大人真想一试锋芒？”

吕牮盯着吕彪问：“你们抓人都不查刀？”

“查！今夜不是情况特殊嘛？明天邛党劫牢，也需要有点硬东西。查紧了，有可能打草惊蛇……”

吕牮拍案：“还要狡辩！理当罪加一等……这样吧，你们先把竹簪一案查清楚。至于其它的问题，明天再议也不迟。”

疯姑娘走到了卖花女的身旁，拾起她的手却看到有一只咬在肉里的竹筒拷藏在了袖口里：“妹妹！你的花呢？”

“我……我……我……”

台正见状，又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我常找妹妹要花，无事讨喜欢！”

台正拿出一支竹簪，别有心肠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竹簪子！”

“她的里面还藏有一封密信！”

疯姑娘笑道笑：“这不希奇，王爷给我的玉章上面也刻上了这种东西，台正大人可以拿去看一看！”

吕牮接过天山玉章，看了几眼就满脸堆笑：“不错！玉好字也好！一笑生春，万物浴辉。”

风高也帮着能说会道的疯姑娘把卖花妹妹扶了起来，轻声细语地问道：“你想不想跟着我和玉家姐姐？把门里门外都种上花！”

吕牮无心恋点，站起来拣袖而去。吕彪和他的几个手下都做起了鬼脸，各种牛头马面都恢复了自己的原形。

02

火光飘摇，吕彪的脸上阴阳不定。

“快给月支王看座！”

左兵从阴暗的角落里又提出一只小独凳：“这里是刑堂，我们就问几句话！”

风高用脚尖勾起小独凳，侧身一脚就把它踢到了刑架那一头，挂在一张绳网上：“一根竹簪也就是三寸长，我们怎么审？”

这是反客为主，令吕彪措手不及。左兵回答：“不用审也能定案！这个卖花女是玉家刚刚从家乡要过来的小丫头。今天下午，玉家疯姑娘到西门接人，这人小丫头就负责放风。竹簪的作用就是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甚至还能李代

桃僵。到底是接谁呢？他就是从邛海过来的羿山公子。月支王无意撞关，让玉家疯姑娘产生了误会。她不跟着牛车到虎牢，我们也会抓她过来，少不了大刑侍候。”

“有口才！你是说我的女人还另有私情？”

“那个羿山公子是邛党骨干，有攻城和劫狱之谋。要是问到还有没有乱七八糟的私生活，不该我们龙营管。过几天，台正会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