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高抓住机会,飞出脚就踹倒了不怀好意的左兵:“我的事,我自然会管!”
吕彪想明白了一点,只要月支王这样坚持说,就无法断定疯姑娘是去西门接羿山公子进城滋事。要想抓住月支王的把柄,就得先审一审玉家的人。特别是在天石阁里做事的玉七娘,就大有文章可做。
慢慢想了一遍,吕彪也拿起天山玉章看了看,说了一句:“月支王好雅致!风花雪月,琴棋书画……”
“见笑了,本王现在是鱼游釜底,状若井底之蛙。”
吕彪转动眼珠,扭头问刚站起来的左兵:“我们的冷泉山庄还能不能住人?”
“能!当然能!”
吕彪还出玉章,拍了拍木案:“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左兵右卒先送月支王到我们的冷泉庄,好生伺候!”
风高拉起了疯姑娘和卖花女的手,坚定地说:“就走就是一起走!”
吕彪摇头苦笑:“也罢……也罢……我就把好人做到底……”
左兵让掌刑者给卖花女摘了竹铐,不甘心一场精心准备的好戏就这样草草地收刀检卦。回过头看了看胸有成竹的吕彪,也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了笑容。
03
其实,台正吕牮并没有离开,仍在风室。
在风室里内部,还有一条直通司寇台的密道,也能直达下面的刑讯室。
吕牮可以得出三点结论:一、轩辕帝杀烛龙的望阙刀在月支王风高的怀里;二、捣药奴的天山玉章已经重现江湖;三、风高和玉家疯姑娘都不知道风室的秘密。
吕彪向来粗中有细,刚才使出的欲擒故纵也算勉强及格。这时候,只要能把月支王深深地拖入到玉家的事中,不仅仅可以了结一桩偷视天机的旧案,还能筹划收复茫茫戈壁和**西域。
“升火!”
吕彪走出密道:“三叔!我们为什么不把那对野小子和疯姑娘都一绳捆了?还有那个装笨卖傻的小丫头!”
“不急!要把目光再放长远一点……”
“那个野小子就是欠揍!”
有人点燃壁炉里的松木,火焰窜得很高。风室很大,巨大的石钟和重重叠叠的石**上下呼应,把整个空间布成了迷宫。显然,这里曾是一条地下河,出水口就在刑讯室的最低处。现在,那里立起了十字刑架,还有三洞暗无天日的水牢。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吕家的远祖本姓金,拥有江源上的金甸之地,翻过昆仑山口就是玉谷九潭。吕彪喜欢玉姝没有错,江源金氏与河源玉氏有累世之好,世称金玉良缘。后来,金氏奉轩辕王之命伐乌蒙山,失利后贬居吕山。玉氏也失掉了河源,南
寻到了岷江上游的玉垒山。轩辕依靠龙泉蜀氏开国,玉氏久居要位。
“三叔!我们就不要犹豫了,应该尽快地提审玉萍!”
“你不要过问玉家的事,我有我的安排。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
吕彪拍了拍身边的石钟:“怕就怕我们家的天山玉章再一次不翼而飞!”
“胡说!”
吕牮平生谨慎,就做过一件不敢明说的蠢事。当年,他与干打雷争天山小幺妹,不仅输掉了祖传的天山玉章,还陷进了蜀相龚叕的泥潭。
“平生多磨砺,男儿自横行。”
现在,吕牮有能力一雪前耻,让狗眼看人低的玉家一门追悔莫及,甚至是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