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音响播放着巴赫,他觉得紧绷的神经开始跳动。
开车的是序存。
面前的全息影像上繁复的表格和数字多得让人生厌。
没有人会想在日复一日的剖析中深刻思考,长久不能满足的期望会成为最终挥向自己的屠刀。
“陆宥和怎么说的?”
序戒有点不耐烦,敲击着光滑的表盘。
一刻、十二刻,时间就这样,永远不够,却又无穷无尽。
“信息部只给了外部查询的权限,内部系统正在维修。”
“嗯?”
他打开手机,似乎意识到问题本源。
“是调配问题?”
“对,也不全是,分配系统的确出现了差错了,但那边汇报的是分析订单出现了崩溃。”
“噢”
他恍然大悟,紧绷的横跳有所松懈。
起码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内。
序寻则的秘书并没有跟他联系,应当表明态度的陆宥和也悄无声息。
他并不认为是一件坏事。
“系统修好了吗?”
“胡总那边看系统恢复运营过程复杂,看了半天就回去了。”
这是一种不必明说的庆祝。
不错
序戒在心里松了口气。
“直接去公司。”
“好的”
他人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每次都在意想不到的软肋处出现。
他维持到今日,举步维艰,却深知最猛烈的还未到来。
手机?
护照?
身份证?
我望着怀里序戒给的度假礼物,满脑子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