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有自知自明,知道这小子没说实话,但他认为钱春平是惦记魏玲芝,所以连夜赶过来了,不过他也没有点破,而是接过话,说道:“老钱,我们魏家坪公社是离县城最远的一个公社,你这夜路赶的辛苦,来先上坑歇歇。”说完,赵兴东把钱春平领进了屋里。
屋里只点着一根蜡烛,灯光十分昏暗,钱春平诧异道:“司令,这农村没通电的地方都点煤油灯,你咋点蜡呀?”
“嗨!我平时难得回来一趟,煤油早挥发完了,就用几根洋蜡凑凑数,你就将就一下吧。”赵兴东答道。
钱春平笑道:“呵呵,司令,我还就喜欢点蜡,小时候要是家里停电,我是最高兴地,一个屋一个屋的把蜡点着,看见自己能给房里带来光明,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好,好,到你家倒是圆了我童年的梦了。”
听了这话,赵兴东也笑道:“老钱,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我倒是希望住在有电灯的房里,而且永远别停电,呵呵。”
两人说笑着,赵兴东又给钱春平打了一盆水,让这位同窗洗了洗,然后二人就把蜡烛放到炕里面的窗台上,一起躺倒了炕上。
赵兴东问道:“老钱,我们村子还好找吧?”
“不难找,我一路就问了三个人,就摸到你家门上了,厉害吧!”钱春平答道。
听了这话,大头开玩笑道:“哎呀!老钱,你倒是有当特务的潜质啊!这跟踪的水平还不低呢!”
提到跟踪,钱春平不由想起这半个月干的勾当来,他叹了口气道:“司令,你就别损我啦,我跟踪程四眼都俩礼拜了,屁用也没有,我这仇不知道啥时候能报啊!”
说起程一瞬,赵兴东最近忙着当先进,倒是对他的关注度降低了不少,但他对这个‘眼镜蛇’还是挺有兴趣的,就问起钱春平跟踪的情况来。
钱大少爷跟好同桌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成果,然后说道:“程四眼两口子生活规律的很,实在没有啥下手的好机会,要说冲出去把他们黑打一顿,也太冒险,容易暴露。剩下能对付的就是他闺女了,这丫头也可怜的很,今天被程一瞬打了,眼睛都哭红了,死活是不愿意回家,还是他老婆硬给劝回去的,我觉得从他闺女那里下手容易的多。”
听了钱春平的点评,赵兴东也觉得程一瞬夫妇不好对付,不过他的思维毕竟全面的多,听到程程的事情,就又问起了细节。
钱春平把听到的和自己推理的都说了出来,“程一瞬就这么一个闺女,不过好像是学习不行,今年又上初三,估计这老不死的整天为女儿学习的事犯愁呢!据我观察后的判断,她闺女对他也是又恨又怕的。”
“老钱,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从他女儿那里下手,容易取得突破。咱们这事先别鲁莽,古人云‘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要是把他闺女黑打一顿,根本伤不了他程四眼的筋骨,反而会打草惊蛇。咱们要来,就给他来个恨的,让这家伙难受上一年半载才行。”赵兴东分析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可咋突破难点呢?这还真费脑细胞啊!”钱春平感叹了一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没有想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扯起了魏玲芝,提到娃娃脸的天使,钱春平的裤裆又有点按耐不住了,他又想打手枪了。但是,这是在赵兴东家里,怎么好意思干这事呢,可憋着又挺难受。于是,进过看守所,又在里面经过锤炼,内心已经阴暗许多的钱春平想到,干脆把*这玩意儿教给赵兴东,这小子现在混的好,还是什么标兵,让他学会*后,也和自己一样的难受、痛苦,这肯定有趣的多。
想到这里,钱春平就把话题有意往这方面引,毕竟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说这种话题忌讳不是很多,到最后,钱大少爷亲自解开裤裆,表演了一回,这下看的赵兴东目瞪口呆,他随后架不住前同桌的催促,也跟着打了一回手枪。
枪响之后,赵兴东彻底愣住了,原来世上还有这么解决问题的方法,真是奇妙啊!就在这时窗台上的蜡烛燃尽,忽的一下熄灭了。赵兴东赶紧又点上了一根蜡烛,在蜡烛发亮的一刹那,大头的脑子也同时闪了一下光芒,他有了灵感,急忙把钱春平拉过来,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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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拆迁的事情终于彻底结束了,吃亏占便宜谁又能说的清呢?不过想起三年后还要安置,老枪不寒而栗了,那会比这次复杂、艰难的多了,哎……活着且煎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