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向渊恨恨瞪她一会,气哄哄起拿起手机到走廊打电话,她不知道,他就去问知道的,可等电话打通,找到了和煦,说了半天她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能说出那甜点屋生意红火,师傅是从法国学艺归来,才三十出头,人又高又帅,是鼎鼎有名的师奶杀手,他拼命努力才克制着自己没冲过去揍那女人一顿。
那姓温的找了个什么老婆!
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一会才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可怕,收了手机,向渊推门而入,见一恒已经抱着抱枕舒舒服服地吃水果看节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在家里学不好吗?”他压抑怒火,“我给你找师傅,要不去会所学,或者娱乐城里的西餐厅,那里的主厨也都是从名校毕业,经验丰富,手艺精湛。”
一恒平静地看他,“那根本不一样。”
向渊挑挑眉,意有所指,“怎么不一样?地方不一样还是人不一样?你冲着那里有帅哥店长才去的吧。”
一恒神情淡漠,“你觉得是,那就是。”
向渊揉上抽痛地额角,“你别想,我不许你去。”
“你不许?凭什么?我自己喜欢学些东西你也要管?”她的人生都被他毁了一大半,现在好不容易能重新活过来,试着尝试新生活,感受鲜活的脉动,他居然还不许?
一恒的声音里渐渐添了讥讽,“你可真了不起。”
向渊听不了这语调,她的尖锐戳破了他的怒火,像皮球一样漏了气,叹息一声,他好言好语地劝着,“我怕你出去被人拐了,多少人会动你的歪心思,不安全。”
她冷冷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
向渊咬着牙,“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和我好好说话?”
“是谁先吵的?”她又笑了笑,“我想学,要学,爸妈也同意,这次你不可能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他看起来随心所欲其实无时无刻不被她掌控!他不是无所不能,他的担忧和恐慌时时都在,心脏像在油锅里煎着,她一个冷眼就能让他痛不欲生。
向渊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学是吧?不给你学费我看你学什么。”
一恒失控地怒视他,针锋相对地和他对视片刻,压抑的怒火统统爆发出来,一下子把怀中的抱枕砸到他脸上,“谁稀罕你给钱!”
他也许是无心的,可这却是她心中的刺,她被圈养在这里一般,好似他的宠物,不能**不能反抗,不能收获更无法挥霍自己的所得,简直是耻辱。
一恒气得直发抖,眼圈都红了,“我自己有钱,以后也会自己出去挣,不需要你养!你以为我想让你养着吗?!”
向渊还在懊恼,被一恒大力推开,就跌坐到沙发中。一恒气愤地甩门而出,临走前还不解恨,把床单掀了,两个枕头也一个不落地砸到了他脑袋上。
门被甩得震天响,向渊呆坐几秒,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胡说!”
那些是禁忌,说出口又会触碰那扇阴暗大门的开关,让她好不容易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齐齐涌出,如黑雾一般遮天蔽日。
默默地在房里重新铺好床单,收拾了凌乱,向渊咳了声,去育婴房找一恒。一出门就碰见萍姐,她一脸了然,“又吵架啦?我就知道,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一恒就把征征房里的玩具全扔了。”
那些东西都是他买的。
向渊被取笑得一阵脸热。
他还是气,也担心她出去之后被人觊觎,但又碰不得骂不得,她一委屈他就心疼,能怎么办?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果然一眼就看见一恒趴在向征的婴儿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儿子的手。小孩子在她的逗弄下早已昏昏欲睡,眼睛奋力睁开,没两秒就控制不住地闭上,憨态可掬。屋里光线微暗,周围都是粉蓝色,气氛和颜色一样安静柔和。
听见声响,一恒脊背微僵,放下东西,便要站起身。
向渊忙走上前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叹息道,“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一恒生硬地扯开他,面无表情,“你说的是实话,没什么错了。”
向渊胸口发酸,抱着她不松手,知道自己是彻底输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想去就去,我不拦着。你说得对,你有自己的人生,过去是我自私毁了你,从今往后……从今往后我们好好过,你去找喜欢的事做,只要别忘了我就好。”
一恒的视线怔怔落在他的手臂上,他还像以前那样紧箍住她,如今却能说出这种话,算进步吗?她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身后的向渊就按捺不住,掰过她的脸深深吻住她。
男人的舌尖湿热霸道,挤进满腔的荷尔蒙气息,他含住她的舌舔.弄轻咬,恨不得吞吃入腹,吮得她舌根都隐隐发麻,一恒费力推开他,“滚开!别碰我!”
八月底的天气,夜晚也潮湿闷热,他胸口发堵,吻不够似亲她,亲得她气息不稳就舔她的眼角,咬她的鼻尖,吸吮她小巧的耳垂。
“一恒,我嗓音沙哑,一遍遍地说,“我*你。”
他不求她也能*上他,只求她不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