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一时不知道风爷和风云之间的情谊有多深。
风云见安谨言脸色有变,又察觉到师父根本就不会训斥他,得意洋洋地说:“是她对我见色起意,故意引我前来。”
安谨言本就劳累,此时又饿又渴,看师父不说话,心里更是委屈,瞬间红了眼眶:“他这样子的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师父相信与否,我不能左右,我现在也没心思左右,我先回去了。”
安谨言被风云冤枉,心里也没当一回事,但是现在师父的反应,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风爷追上去:“你别伤心失望,师父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安谨言歪着头看向风爷,“师父,你我相识多年,我的脾性你是知道的。我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即使我想做,我有一万种做法让他从了我,而不是如今这个局面。”
说完,头也不回的甩开风爷,走了。
风云夹着腿,挪到风爷身边,咬牙切齿地开口:“现在就如此的恃宠而骄,如果让她把药试成功了,那不直接上天?
师父,我觉得这样的人,这里留不得。”
风爷皱眉道:“闭嘴!”
“师父,你听我说,这样的小娘子刚开始可能新鲜,但是时间久了,只会让人心力憔悴。师父,我是为你好,你让我...”
风爷眼神锋利地射向风云,把风云还未出口的话,赶回了肚子里。
“带着你的女人,离开春风渡,去哪里都可以,我会给你足够的银子,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风云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大变:“师父,我刚才说话孟浪了,你别赶我走,我这都是为了你,为了春风渡,春风渡有风爷就可以了,不需要再有一个安谨言出现。”
风爷阴沉着脸:“风云,师父以前喜欢你是真的,想要整顿好春风渡是真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热了不该惹的人,还对她动了龌龊的心思。趁我还没后悔,赶紧滚~”
风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风爷:“风爷,是你让我...”
“啪!”
没有人看见风爷是怎么出手的,但是风云已经飞出去了几十米,整个人撞到了石山上,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骨头格吧格吧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风云直接晕死过去。
风爷如同一阵烟,从原地消息,出现在了风云身边。
他蹲下,爱恋地摸着他的侧脸,一脸惋惜:“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作死?”
风爷站起身,身后出现两个黑衣人。
风爷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海平面,与往日并无二致,但是他却欢喜不起来:“处理了吧,既然管不住那玩意,便割了喂鱼吧。
至于你能不能从大海里捡回一条命,那就交给聊天吧。”
风云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他只觉得下体被什么动物咬了一口,真个生吞活剥了,骂骂咧咧醒来,只觉得胯下一冷,强支撑起脖子,往下一看,果然他家老二直挺挺的站立着,像是一个高傲的士兵,等待着检阅。
感觉到一道冰凉贴在了那里,他这才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别!别!别动手,风爷可是我师父,他最喜欢我了。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啊~~~~”
黑衣人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物件,赶忙扔进了大海里。
风云再次晕了过去,不过他这次可没有之前那么好的运气,能躲过一节。
风爷吩咐黑衣人看好地上的人,不要说人来打扰他,让他睡个够,如果再来一个十天,直接给干过年去了。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安谨言的贝壳屋。
安谨言正对着食盒大吃二喝,食盒里风爷还准备了一壶果子酒,安谨言已经喝得微醉,那果子酒是三勒浆馋的果子,安谨言喝不得三勒浆。
风爷看着安谨言红彤彤的小脸,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走进房间,便听到她的碎碎念: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师父犹豫了,他肯定是相信了那个人的鬼话。
这里不是世外桃源吗?为什么还有那样的坏人存在?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受了委屈没处发泄,这会安谨言又开始抱着空了的酒坛子又哭又笑,“这里不是春风渡吗?春风渡没有打算做世外桃源吗?怎么还有如此一会不看的事情发生,简直是...简直是...暴殄天物。”
唐钊的话,像一颗石子抛进了安谨言波澜不惊的内心,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安谨言没有回应。
唐钊被自己拙劣的试探逗笑了,他的笑里是对自己的讽刺,一旦开始,借着这勇气继续开口问道:“你男朋友呢,他不教你这些吗?”
安谨言静静的看着前面的路,一言不发,唐钊变得烦躁起来。那些问题在他的内心反反复复的撞击着,叫嚣着,要从嘴巴里窜出来,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进展到哪一步了?她和那个男人正式在一起多久了?他们八年的感情,就这么容易被别人替代了吗?
他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安谨言轻易的交代出和那个男人的一切。徐秀山教过他,与各种人最有效的沟通方式,可以不动声色的让对方事无巨细的交付,徐秀山还说过他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安谨言本来就是容易心软,还可以趁机让她生出怜悯,再次得到她,他有百分百的把握。
可唐钊又觉得,如果安谨言和别人更能平安幸福,相爱相守一辈子,对他只有怜悯的爱,他宁愿不要。
他要的是爱情,是一心一意的真情实感,如果这份爱掺杂了一点杂质,他都无法忍受。
他要的不是怜悯和同情,他要的是她热烈、霸道又专一的爱他,像当年一样纯粹的爱。
安谨言停下了车,解开安全带,转头盯着唐钊,她说:“我没有男朋友,只有前男友们。”
她看着唐钊,硬朗的面庞,没有波澜的眼睛。
“他是个很有涵养很有分寸的人,我们当初在一起是为了妈妈的遗愿,后来分开是因为我们都太理智,更适合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