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和风爷到了山洞,不一会,山洞里就飘出了浓郁的药香。
因为这副药方的熬制方法只有安谨言知道,十几个药炉虽然有专人看管,但是都需要安谨言查看汤色。
忙起来,便是一整天。
风爷见安谨言专注的忙碌,也不忍心打扰她,只能悄悄出去准备午食。
终于给最后一个师姐喂完药,安谨言竟然有些虚脱,脚步虚浮,双腿酸软无力,想要靠在山壁上休息一会,倒退着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阵浓郁的熏香袭来,安谨言几乎下意识的从那个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回眸扫了一眼刚才的位置,就看到了之前路上跟她搭讪的那个眸色清浅的小公子,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双眉挑起,眼睛眯起。
安谨言正欲收回目光,那个小公子突然朝她眨了眨眼,不怀好意的舔了下唇。
安谨言顿时无语,直接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不再看他。
安谨言实在累的腰膝酸软,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师父的身影,揉着腰便准备起身回贝壳房吃点东西。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山洞里刚服药的众人身上,安谨言便自己只身一人往贝壳屋走去。
安谨言是风爷身边最受宠的徒弟,一般不会有人敢对她动歪心思。
结果,等安谨言走过一段茂密的丛林时,突然蹿出来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巴,手心里有明显的迷药粉末。
安谨言挣扎了一下,身后的人冷笑一声,手心更加贴近她的口鼻,安谨言无奈的停止了挣扎。她倒想知道,这人是不是傻,不仅傻还吃了熊心豹子胆。
难道这人没有长脑子吗?
他是不是不知道春风渡,燕莺凤鹤的传说,这燕能排在首位,靠的可不是花拳绣腿。
真是看走了眼。
那人间安谨言不再挣扎,满心欢喜的为自己的制药手艺夸了一个遍,他就不信,他苦心经营研制出来的迷药,还拿不下这么一个小娘子。
哪料到他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放在了他早就找好的地方,准备开始享受他的战利品时,安谨言的双眸瞬间打开,甚至冲他挑了挑眉。
那人不可思议的盯着安谨言,赶忙想要用身上的袖袍遮住脸。
安谨言直接一个后肘击对准备这人的胸口,这人连连后退了十余步才停住。
这人捂住胸口,豆大的汗珠就从两鬓流下来,头上青筋暴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因为倒退而造成的两条深深的痕迹。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看起来脸色苍白,熬了几副药就直不起腰来的弱小娘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重要的是,他的迷药没有起效。
他深呼吸了几次,这才从原地飞快的向安谨言奔过来,不过是有些医术,趁其不备才得手,这种小娘子刚开始挣扎的越厉害,征服起来才够劲。
可他刚奔到安谨言面前,就被安谨言一脚踹到胯下,他瞬间紧紧闭上嘴,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双手紧紧护在两腿之间,疼得只翻白眼。
安谨言瞥了他一眼,风轻云淡的把嘴角的粉末擦去,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在走到他身边时,停下来,又对着他的双腿,补了一脚。
“啊~~~~~”响彻云霄的叫喊声,惊起了一滩啄食的海鸟。
安谨言抬起手,伸出小拇指,抠了抠耳朵,皱眉道:“我也不想高调,你偏偏非要喊出来。”
风爷带着一个徒弟,两人双手都拎着一个食盒,奔了过来。
风爷看着倒在地上打滚的徒弟,这徒弟单名一个云,风爷一般喊他风云。
风爷见安谨言安然无恙的站在一旁,冲着地上的风云,啧啧啧的摇头,忙走过去:“怎么回事,你要回贝壳屋吗?”
安谨言听到师父的声音,转头回道:“师父~山洞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回去垫吧一口,不会耽误两个时候以后的诊脉。”
风爷拎着手里的食盒,往身前放了放:“师父给你准备了很久的菜,不用委屈肚子,咱们回去吃。”
安谨言两眼冒光:“谢谢师父,师父最好了。”
风爷吩咐身后的人先把食盒送去山洞,然后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跨过他,陪着安谨言往贝壳屋走,“怎么回事?这人是不是惹到你了?”
安谨言也瞥了一眼地上打滚的人:“这人对我用迷药,大概想对我行不轨之事。不过,被我教训过了。”
风爷听到安谨言的话,整张脸直接黑掉了。
他沉着一张脸,黑得想要滴墨:“这人叫风云,也算是我的徒弟,你不在岛上时,我从春爷手里救出来的。”
安谨言眉头轻蹙:“跟你姓?”
风云从春爷手里救出来时,奄奄一息,因为疼痛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风爷,因为看不清风爷的脸,他只能靠着一张笑脸来表示感谢。
就是那个笑,让风爷想起了安谨言,才对他另眼相待,还让他跟了自己姓。
风云长得好,又嘴甜,春风渡本就小娘子多,小公子少,因此得了很多小娘子的青眼。
风云不但来者不拒,还主动出击,只要他看上的,基本都被他得手过。
风云这会缓了过来,听到风爷跟安谨言的对话,大喊道:“师父,是她,是她勾引我!”
安谨言先看了一眼风爷的脸色,但是朦朦胧胧依旧看不清楚。她只能无奈地解释:“我没有,他撒谎。
我只是忙活了一阵子,双腿发软,想要回去贝壳屋休息,这人从半路的树丛里跳出来,就想迷晕我。不知道是他的医术高,还是我的抗药性强,迷药竟然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风爷笑着冲安谨言点了点头,接着对地上的风云说道:“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风云听到风爷的话,心里一阵得意:“师父,这个小娘子不过是仗着有几分聪明,也算是幸运,找到了这个药方,但是我比她跟在师父身旁的时间更多,师父是知道我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