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车十步外,站了张宝、西门恭以及陈初各自笑靥如花......
“张典书,别来无恙啊......”
“.......”
张文才左右一看,原本护在马车旁的军士已去了远处,四周尽是皂衣......
“伱们想做甚!”
大感不妙的张文才连忙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尖利叫道:“你们这群皂衣不怕王法么!我这里有县尊大人的亲笔书信要送往府城......”
陈初呵呵一笑,道:“张典史要不要拆开县尊大人的书信看一看?”
“......”
听他这般说,张文才强忍恐惧,急忙打开了揣于怀中的信封,却见无字信皮内装的竟是白纸一张,张文才登时瘫软在了车厢内,口中尤不相信一般重复道:“父母大人害我......父母大人害我......父母大人为何要害我!”
马车前,张宝已熟练的蒙上了马眼。
张文才见势不对,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想要跳下车来,陈初却迎上一拳捣在张文才肋下......
张文才一声闷哼,跌回车厢内,颤声道:“陈都头,你不怕王法么......”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许久以来一直想说这句台词的陈初,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
随后看向站在一旁的苟胜一眼,苟胜勾头看向车厢,笑嘻嘻来了一句,“张典书,好走......”接着,猛地以刀鞘抽向驽马臀部,驽马吃疼,迅疾前冲.......却因马眼被蒙,直直冲向了断崖......
想要为陈景彦肝脑涂地、粉身碎骨的张文才,得偿所愿。
......
腊月初三。
猫儿一早带着玉侬、翠鸢前往县城。
在张宝家里,见到了西门夫人、徐家姑嫂。
“妹妹,你是说那蔡三娘子今日定会寻上我们?”
厅堂内,徐婉儿抱着儿子问道。
“应会的,想来她拿着那几位的利份契书,便是要与我们谈一谈。”
猫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时间过了这么久,张记商行东家娘子、李攒司娘子几人把‘美容院’利份转让给了蔡婳一事,她们自然知晓了。
猫儿一直拖到此时才来着手解决此事,只因最近她实在太忙了,作坊里的事本已繁多,再加上庄子上的事千头万绪......
上月一场大雪成灾,猫儿为了帮官人笼络人心,很是下了一番工夫。
再者,她也通过翠鸢得知,蔡婳今日解除禁足。
上月初三,蔡婳和陈初在一片废墟的采薇阁热吻一事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桐山百姓只知蔡三娘子因此被关在了家里,却不知真正让蔡录事动怒并不是此事。
猫儿猜,以蔡婳的性子,解除禁足后会第一时间拿着利份契书来寻自己。
所以,她等在了此处。
却不想......
今日辰时,蔡府便驶出一辆马车直奔鹭留圩。
巳时。
正在和大伙挖淤还田的陈初听刘四两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陈初回头一看,停在村口的不就是蔡婳那辆马车么。
胡乱拍打了身上的尘土,陈初走了过去。
赶车的张伯远远坐在堤墙上,远眺下方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守在马车旁的茹儿屈身一礼,巧笑道:“陈都头,三娘子在车里等你呢。”
陈初点点头,跳上车辕,尚未站稳,隔断视线的门帘内却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素手,一把薅住陈初的衣领把人拽了进去......
车厢内稍暗。
先是一阵激烈斗嘴。
“小冤家,这些天关在祠堂可冻坏我了......快给我暖暖身子......”
说暖身子,却又在脱依......
你到底是冷还是热?
“这里是村口......人来人往.......”
“要不,去后宅小野猫那屋?反正她还在张家傻兮兮等我呢,一时半会回不来,嘻嘻......”
衣衫半解的蔡婳趴在陈初耳旁娇声提出一个变态提议。
偷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