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黑的宽松浴衣,只用一条腰带系紧,却勾勒出青春窈窕的气息,长摆之下,木屐托起赤足,趾甲修建得圆润平整,粉白豆蔻般的脚趾头从大到小,排列出一条斜线,隐约能从侧面看到轻弯的足弓弧度,嫩白的皮肤下,青筋隐隐。
“黑粉君,你这个伪声,真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人类憋气的世界纪录是二十多分钟,只要经过专业且合理,十分科学的训练,你也能做到像我一样优秀——来,啊——”
“啊——?”
白影指指点点道:“将你的声音向左一点,再左一点……”
“等会儿。”樱岛麻衣眯眼笑道,“白君,什么叫左一点?”
“左一点就是大声一点,右一点就是沉稳一点。”白影拍着胸口说道,“念你有上进求学之心,跟着我努力锻炼,保管你三天之内……”
“三天?”
“那就一天吧。”
“?”
“一天之内就忘记怎么正常说话了,是吧?”雪之下阳乃背着手,笑眯眯地加入话题,“邯郸学步的典故,我也是知道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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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差点忘了黑粉君的为人。”
樱岛麻衣微微点头,笑着招呼道:“雪之下,好久不见。”
我觉得还不够久。
“好久不见,樱岛。”
雪之下雪乃礼貌回应,下意识瞥了眼樱岛麻衣穿着的浴衣,上面绣着的分明是牵牛花。
她的目光如冰砌刃,直指白影!
这个白君,这只白菌……什么时候这么会招蜂引蝶了?
仔细看看周围吧,一个满嘴谜语的姐姐,一个摆明车马的樱岛麻衣。
仔细想来,总是与白君打打闹闹的丰滨和花,似乎也有可疑之处,更别说安心院同学,作为猩红剧团编外成员,对方和白君的交际,对白君另一面的了解,是否比自己更多?
疑神疑鬼,举目四望,天下皆敌,这只白菌,该不会是个花心鬼吧?吊着自己的喜欢,不给回应……好吧,这点不算,经常和一些年龄相仿的异性……似乎都是事出有因?总之……
雪之下雪乃察觉到自己的心情有些混乱,思绪有些烦躁,努力冷静扫掉一些胡乱错误的猜测,开始算账:“白菌,现在我们该来说说歖你瞒着我鼓捣什么对人烟花的事情了!”
气氛,有些古怪。
比企谷八幡观望现场,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看着白影,嘴角一歪,乐!
噫!部长今日死于此处!
“你迁怒我?你借题发挥?”
白影表情一变,抬手指着樱岛麻衣,悲愤伤心地喊道:“你竟然因为她要训斥我?她有什么好的?!”
樱岛麻衣:“?”
雪之下雪乃:“?”
众人:“???”
逻辑学,毁灭了。
“那美好的事我还做完,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从此以后,自有公正的冠冕为我留存。”
白影表情一收,忽然感慨。
雪之下雪乃被折腾的脑壳痛:“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被炒了。”
白影嗖一声消失不见,后台边缘掀起的帘幕落下,隐约间似乎能听到比企谷八幡的悲鸣。
嗯?带着比企谷君私奔……停,我的心情很不冷静,脑子里好像在琢磨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先冷静下来……
“雪乃酱,接下来该甜蜜子弹演出了,加油办好烟花大会哟。”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挥手,迈步从后台离开。
雪之下雪乃眉头微跳。
“和花,加油。”樱岛麻衣鼓励道,“我就去外面看你表演了,会站在你能看见的地方。”
丰滨和花抬手推了一下头上的小礼帽,咧嘴露出自信的笑容:“姐姐就看着我们表演吧!”
“我很期待。”
樱岛麻衣点点头,看了眼雪之下雪乃后,踩着木屐离开后台。
丰滨和花撑起来的表情一垮,忍不住苍蝇搓手,忽然发现雪之下雪乃正看着自己。
她连忙放下手:“你看什么?”
“憧憬向往的人距离自己太近,反倒会带来压力吧。”雪之下雪乃摇头道,“做好自己更重要。”
丰滨和花翻个白眼:“要你管呀。”
小孩子脾气。
“你最近和你的母亲和好了吗?”
雪之下雪乃一边联络确认烟花大会状况,一边随口问道。
“懒得管她。”
丰滨和花狐疑道:“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对你不重要——好了,该你们上台表演了。”
雪之下雪乃非常明显地敷衍了过去,总不能说担心白君误打误撞,和你发生一些过于记忆深刻的事情吧?总感觉自己多少有些草木皆兵了。
甜蜜子弹团队表演中……
甜蜜子弹团队的表演结束了。
大抵是前两个节目过于优秀,已经拉高了观众们短时间内的满意阈值,以至于几位青春美少女的歌舞表演,相较之下就有点反响平平。
不如对人烟花.jpg。
“太过流行化的表演,很难适配烟花大会的场景。”雪之下母亲微微摇头,“阳乃的歌倒是唱得不错。”
雪之下阳乃笑道:“多谢母亲夸奖咯。”
“偶像……”雪之下母亲尝试找了个话题,“现在的偶像和当年相比,变化挺大的。”
“听说这支偶像团队是父亲大人找来的。”雪之下阳乃不经意般说道,“父亲大人还挺关注流行,心理挺年轻的。”
能不能不要意犹未尽地暗戳戳构造阴谋诡计?爸爸会死给你看的哦。
雪之下父亲:“主要是樱岛女士帮的忙。”
“哦……难怪樱岛麻衣会来啊。”
雪之下阳乃探头望了眼另一边,正在对话的樱岛母女,恍然大悟道:“雪乃酱还奇怪樱岛麻衣怎么回来千叶的烟花大会。”
雪之下父亲:“……”
这时,确认表演全部结束的雪之下雪乃,提着袋子匆匆赶来,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周围,发现白影已经不见踪影。
“混球好像去其他地方玩了。”
雪之下阳乃开口说道。
“嗯……”
雪之下雪乃轻呼了口气,白菌大概是属泥鳅的吧,到处乱钻,滑溜溜的逮不住。
要做的事情有点多,陪父母一起逛烟花大会,保持通信确认作为烟花大会顺利举办,还有待会儿要开始燃放的烟花……白菌就让他乱窜吧,这会儿八成是在那个神秘交战区疯玩吧。
“烟花大会的神秘活动,我对那个挺有兴趣的,去那边看看吧。”
雪之下母亲沉吟间,给出下一个目的地。
唉?两难的问题忽然被解决了?
雪之下雪乃有点心情微妙。
……
……
危机!大危机!
折木奉太郎感觉头上有个危字在不断闪烁,越来越大,越来越红。
左边,比企谷八幡沉默前行,右边,白影满脸肃穆。
试图往身后,安洁莉娜默默堵住退路,露出‘虽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听长官的准有病’的奇妙表情。
身前……
“哇!千叶的物产果然很丰富,这些小吃阵出就没有……”
千反田爱瑠吃了个小丸子,皱着眉头咕哝两声,兴奋地回头道:“折木同学!你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明年阵出烟花大会也可以试试吧?”
有什么方法逃离这个困境吗?我总感觉生命正在倒计时。
折木奉太郎神游云外。
白影说道:“爱瑠侄女,将你头上的面具拉下来,朝心腹大患瞪大眼睛,自称千反田云长,就可以得到正确答案。”
“唉?”
千反田爱瑠不明所以,抬手将头上歪斜佩戴的面具拉下,红面长须的面具上,仿佛嵌着闪闪发光的紫水晶,仿佛会说话一般,朝折木奉太郎投去好奇的目光。
噩梦,我一定在做噩梦!
折木奉太郎试图挣扎,左右两侧的押送人默默向中间一挤,瞬间让前者的动作幅度变小,以至于不得不直视现实の残酷。
“这个要用海鲜的,准备这种东西的话,运费和利润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阵出没有那个条件,尝试推行这一种小吃,预算或许就会吃紧……”
折木奉太郎吐出了答案。
千反田爱瑠心满意足,转头继续乱晃,似乎很喜欢那个云长面具。
“喂……”折木奉太郎不得不尝试和旁边两人交流,“我们究竟要去哪儿?”
比企谷八幡深沉道:“有句话叫做现充,爆炸吧。”
白影点点头道:“交战区非常适合对心腹大患处刑。”
“以普遍理性而论,你们并没有资格这么说。”
折木奉太郎试图讲道理,以眼神暗示另一头正在和小町结伴的由比滨结衣。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只想干掉你?”
两人眼中并没有思辨精神,只有纯粹的疑惑目光。
前面是小团队,自己在和小町玩,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找机会和小企独处呢?
由比滨结衣隐隐感到自己的计划,可能不会很顺利,不禁小小叹了口气。
“结衣姐不用烦恼没办法一起玩。”比企谷小町吃着零食,嘴角带着油光地说道,“在学校也是这样嘛,女孩子挺难加入男孩子的游戏,一个个看上去都像弟弟一样幼稚。”
由比滨结衣微妙道:“小企是小町的哥哥吧?”
“哥哥也会幼稚嘛。”比企谷小町咧嘴笑笑,露出虎牙,“小町我可成熟了哦~”
由比滨结衣递过去一块糖:“要吃吗?”
“甜!”
比企谷小町满足地嚼着糖,瞅瞅前面扭来扭去的一群人,凑近由比滨结衣,不动声色地比了个小拇指:“呐呐,结衣姐,你是我哥的这个吗?”
“啊?啊哈哈、你误会……”
“真的真的?”
“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