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抓起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大衣就穿。
赵永波从他手中把大衣抢了过去:“穿大衣跑得太慢,你赶紧上去吧,大衣一会儿下来再穿。”
“赵哥……”
“快去吧,钥匙给你,我在这儿替你看着外面。”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串钥匙交给丁远。
被他一催促,丁远只好快步跑了出去。
听到头条的脚步声上楼了,赵永波立即把手伸进了丁远大衣的内兜,掏出一串钥匙。
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模样比较特别的钥匙,这是丁远抽屉的钥匙。
他快速打开抽屉,拿出土特产税的税票本。
熟练地在税票本上填写着,写完,又把税票本锁好,快速奔到门口。
大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赵永波把税票交给他,低声问道:“货车呢?”
“就停在下面旅社底下,很快就开上来。”
“让他们快点儿开过来,那小子上楼去了,得趁他下来之前你的车快离开这儿。”
“他上楼不是很快就会下来吗?”
“那小子不认得我办公室钥匙,光是核对钥匙都够他受的。”x33
“真有你的,这回合作好了咱们今后还能继续再合作,有钱大家一起挣。”
那人说着,把一包东西塞进了赵永波的大衣里。
“谢了,那我走了!”
那人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很快。
外面响起了货车的声音。
尽管那货车开得很快,声音呼啸而过。
但是在楼上的丁远是不可能听见的。
等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赵永波故意面带关切:“拿到了吗?”
“拿到了,赵哥你看看是不是这一副。”
他把眼镜递过去。
赵永波接过来一看,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这副眼镜。”
“赵哥,你这眼镜多少度啊?”
“怎么?对眼镜感起兴趣来了啊?”
“没有,刚才好奇试戴了一下。”
“二百五十度,我平时没有眼镜也可以,但是晚上必须得戴。”
“难怪平时白天赵哥比较少戴眼镜。”
丁远看着他戴上。
他看着丁远问道:“你咋去了这么久呢?鸡汤都快放凉了。”
“我……我忘记问是哪一把锁匙了,所以就一个一个核对过去。”
“你呀,跑下来问问不就得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没事儿,也很快就对上了。”
丁远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
“快坐下来吃,见你迟迟没下来,我用毛巾和棉袄盖上了,还热乎着呢。”
他指着牙缸说道。
丁远感激地坐下,不一会儿就把鸡肉和鸡汤都吃完了。
他拿起牙缸要去洗,被赵永波拦住了:“你放着,不用你去洗了,我一会儿带回家去用热水洗。”
“赵哥,这……”
“这啥呀这?你难得吃我一点儿东西,我带回去洗。”
丁远只好作罢。
赵永波从他手中夺过牙缸,拿起手电筒准备走。
“赵哥,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外面冷,你不用出来了。”
边说着,边小跑着走了。
丁远关上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夜晚发生的事儿他还一时间没有消化过来。
那大牙缸的鸡汤喝下去,浑身暖烘烘的,夜也就不那么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