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姨,我送你回旅社去。”
“我……”
柳媚仪看向其他屋。
“我今晚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宿?”
“你要在我家住?”
“对。”
“可是……我家太简陋了,被褥也都是旧的,还有……”
“别还有了,再旧我也不嫌弃。”
“那好吧。”
丁远不敢拒绝。
柳媚仪和凤西一样,也是于自己有恩之人。
洗好碗筷后,他收拾了紧连着他自己睡房的一个小屋子。
“媚姨,你晚上就睡这间吧?”
柳媚仪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屋内的陈设,说:“可以,我就住这间。”
于是丁远连忙把被褥都拿出来,快速铺好了。
“哎呀,这床真不错。”柳媚仪坐在床沿赞叹。
“媚姨,你坐着,我先去烧水。”
丁远找了个理由跑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和柳媚仪多说啥了,否则容易让她误会。
夜里,丁远朦胧中听见有人在敲门。
他顿时醒了过来:“谁?”x33
“是我。”
柳媚仪的声音在门外低声地说。
“媚姨?”丁远迅速下床点燃煤油灯。
他想起柳媚仪今晚在自己家借宿,万一有啥事儿呢?
他拉开门。
柳媚仪走了进来。
“媚姨,你怎么了?”
“快把门关上!”
“媚姨,你怎么了?”
他注意到柳媚仪的头发上有一小片树叶子。
他连忙问道:“你出去过了?”
“是,我挑床睡不着,就出去在村里转了半天。”
“哦,那你现在还不想睡?”
“丁远,我能不能睡你这屋?”
柳媚仪像个小女人似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份坚强。
“好,那你睡我这屋吧。”
丁远弯腰去卷自己睡的被子。
柳媚仪伸手拦住他:“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要在我这屋睡?我把我睡的被子换到隔壁那屋去。”
“不要!你……你不要走。”
她鼓起勇气说道。
“媚姨?”丁远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不烧哇。
不发烧也能说胡话?
“你干嘛?你以为我是发烧了?”
柳媚仪有些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打开。
自己顺势就坐在了床沿。
“我就睡这儿了,你也不许出去睡!”
“可是媚姨,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怕外人知道是吧?”
“是。”
“可是我都不怕,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做我想做的事儿。”
“你……”
丁远此时简直无话可说。
在柳媚仪面前理论,就别想赢。
见丁远站着不动,她伸手一使劲儿,丁远便一个踉跄倒向了床。
“媚姨,我……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
“我、我不该和你在一个屋,我不能对不起你。”
他慌忙从床上爬起。
柳媚仪趁势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丁远吓得大惊失色,双腿有些哆嗦,舌头也完全不听使唤一般。
他举着双手不敢碰她,推她也不是,不推她也不是。
“媚姨,你你……先把手松开,有话好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