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松开,就不松!”
柳媚仪此时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
整个人冒着热气,小脸儿红彤彤的,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媚姨,你……你喝醉了。”
丁远仰着头,不让自己的下巴碰到她。
“谁喝醉了?我、我没醉。”
“丁远,你是个胆小鬼!”
她靠在他怀里嘟囔着。
实际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头重脚轻的晕眩感袭来,使得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
“我知道你心里有秦文娟,但是秦文娟不理你了,不理你了……”x33
丁远内心一怔。
她没有提到秦文娟还好。
一听到“秦文娟”三个字,他鼓足勇气双手反到身后,掰开她的手,把她推在床上。
他心里爱着的人是秦文娟,他不能对不起她。
“丁远,你别走……”
见他挣脱了自己,柳媚仪急得站想要站起。
无奈西春米烧哪怕是度数最低的,后劲儿也不差。
她的头越来越沉重,眼皮快要睁不开了。
“丁远,你别走……”
见她已经沉沉睡去,丁远帮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然后悄悄走出屋回到灶房。
他不明白,柳媚仪虽然老是自称酒量不好,但实际上她还是能喝的,为啥一碗低度酒就醉得这么快?
他捡起地上的空酒瓶认真地看着。
“原来是拿错了。”
他无奈地放下。
供销社代销店的老板拿错酒了,拿的不是低度酒,而是高度酒。
难怪柳媚仪会醉成那样。
而他自己也感觉有些头晕。
……
“丁远!”
“丁远……”
丁远从梦中惊醒过来。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是柳媚仪的喊声。
两间屋子就一墙之隔。
中间隔着的是木板,
他翻身下床,套上外套就冲出去。
“你去哪儿了?”
柳媚仪披散着披肩发打开门。
“我在隔壁睡。”
“哦……”
“媚姨,你今天好些了吗?”
“昨天那酒后劲儿怎么那么大?”
“中午咱们只喝了一点儿,晚上全喝了,所以……”
“你们这本地的米烧太厉害了,以后不喝这种酒了。”
“好,都怪我,应该买香槟酒好一些。”
“对了,我得赶紧回旅社去了。”
柳媚仪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根橡皮圈随便将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在脑后。
“媚姨,我煮稀饭你吃了再回去吧?”
“不了,一会儿八点其他一些村的笋干要运到桐洋村,我得去等。”
“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儿去。”
“你现在是代征员了,不是我的助手,你就不必去了。”
“媚姨,你和王大哥帮过我,只要我有时间,无论啥时你们需要帮忙我都义不容辞。”
“那行吧,那我在院子里等你。”
“好,灶房的热水壶里有热水,你先去洗漱,我也很快就好。”
丁远拿出一支新牙刷,快速挤上牙膏递给她。
俩人洗漱后,锁好门就朝村外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柳媚仪断断续续地想起了昨晚自己的举动,脸上顿时有些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