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和那些超级罪犯发生直接的冲突,那问题就不大。总的来说,菲德尔的表现还是让人满意的。尤其是等救护车来了,他和安妮一起将那个受伤的乘客送上救护车之后。(那个乘客死死地揪住了安妮的袖子,用惊慌的语气说了些啥,只是他的嘴距离话筒太远了,加上受伤之后气息微弱,也发不出什么太大的声音,所以大家都没听明白。后来新闻媒体通过读唇语读出了内容:“谁叫的救护车?我不要叫救护车!我不要叫救护车!”)菲德尔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的表现更是令林秋生感到满意。
和只会粗暴地使用那三句的格兰特不一样,菲德尔在面对记者的时候就显得从容多了。当记者问为什么他们没有去追捕那些超级罪犯的时候,菲德尔没有粗暴的来一句“关你屁事”,而是表示,首先自己是和平主义者,反对滥用暴力,哪怕是对“犯罪分子”。其次,犯罪分子抢走的只是钱而已,而在这里还有需要救助的受伤者。拯救生命比拯救金钱更重要。
“另外,这里人这么多,我们如果发生了战斗,那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多大的危险?”菲德尔反问道。
“那么如果是在没有误伤的危险的地方,你们会站出来阻止他们吗?”记者还是问个没完。
“我说过,我是和平主义者。”菲德尔说,“我认为更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个有超凡能力的人,明明应该可以靠正常的方式过上好日子,却走上了这条路,是什么让有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人拿起了枪,变成了一个抢劫犯?这才是我们这个社会真正应该反思的东西。”
抛下这个问题,菲德尔便以自己还有事为理由拒绝再接受采访,带着其他几个人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看完新闻视频,林秋生点了点头。菲德尔他们正好撞上了那帮子超级罪犯,这是预料之外的,但是他们的应对却还是让他很满意的,借此机会,强调了自己和平主义者的属性,给自己抹上了圣母光环,这样的事情再多一点的话,即使将来针对超凡者非常不友好的法案得以通过,菲德尔他们也可以靠着这种“人畜无害”的光环来保护自己。
“我们也应该好好地利用一下媒体。”林秋生这样想道。
他如今已经完成了数据的输入,考虑到计算的复杂性,以及他租用的核心的数量,正式出结果要到一个月之后了。林秋生不可能这一个月都呆在这里,这样花费高,而且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
林秋生打算在这里待个两天,整个运行如果没什么大问题,他就将这事情托付给管理人员,然后回纽约去,或者去墨西哥——利用这个机会,将新的教派建立起来。当然,新的教派最重要的是,一开始一定要显得人畜无害,而要说装人畜无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宗教比道教还会装人畜无害的?
当天晚上,林秋生便接到了菲德尔的电话,他在电话中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和林秋生讲了一下,然后告诉林秋生,他们明天就要进入墨西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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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那地方很乱,你们去了之后要小心点,有事情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即使我没法直接飞过去,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建议,你们也知道,知识就是力量。”
第二天一早,菲德尔他们就开着车从拉雷多穿过了美国和墨西哥的边界。如今的美墨边界上已经竖起了高高的隔离墙,这也是懂王的遗泽了。边境口岸这里停着长长的车队,当然这车队是墨西哥那边的。任何人,只要拿着美国的护照或是签证,都可以免签进入墨西哥,并在墨西哥停留一百八十天,但是从墨西哥进入美国,却是要签证的。
菲德尔等四个人开着他们租来的一辆老道奇皮卡,通过跨越两国之间的奥格兰德河,前往墨西哥城市新拉雷多。当初菲德尔的朋友埃德松就是从这里进入墨西哥的。而他最后一次和菲德尔联系则是在墨西哥的蒙特雷。他和蒙特雷市立医院已经约好了,将要在这里进行一次牙科手术。
中午时分,几个人到了蒙特雷,他们先直接去蒙特雷市立医院,向医院方面打听埃德松的事情。在他们自称是埃德松的家人之后,医院那边倒也没给他们设置太多的麻烦,只是告诉他们,的确是有一个叫埃德松·拉莫斯的美国人在他们医院预定了手术,而且在几天前他在他们医院进行了手术前的检查,交了手术费,陪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女人,看样子似乎是他的女朋友,不过她的情况,医院就一无所知了。但是手术当天,他们都没有出现,而且留给医院的电话也无法接通。
不过医院这边还是给他们提供了一条有用的信息,医院在他的相关资料中查到了他居住的酒店。
于是在向医院表示了感谢之后,他们便又赶往那家酒店。
但在酒店这边他们却遇到了麻烦,酒店的人以“要保护客人的隐私”为理由,说什么都不肯告诉他们。直到菲德尔摸出了一张十美元的钞票。
“先生,我们是很正规的酒店,绝不会为了一点小钱就违背原则,出卖客人的信息的。”那个大堂经理瞟了一眼菲德尔手中的钞票说。
“不,先生,您也许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菲德尔一边说,一边将这张崭新的十美元钞票竖起来,抖了一下,便往大堂的服务台上插了下去。
服务台的台面是整块的白橡木做的,足足有一张手掌那么厚。但这张钞票却像是热刀插进黄油中一样,无声无息的就插了进去。
“这……”大堂经理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