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起飞的时间了,但这时候却传来了广播,说是因为伊利诺伊大学威拉德机场那边的问题,所以飞机的起飞时间被推迟了至少一个半小时。
“活见鬼,林,你相信吗?我这个月往香槟市跑了三次,三次都遇到了航班延误。”夏尔马很不满意地说。
“我当然相信了。伊利诺伊大学威拉德机场的延误率本来就是在全美都排得上号的。”林秋生回答道。
“夏尔马,你一个月跑了三次香槟市,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林秋生问道。
“我们和伊利诺伊大学有一些合作。他们帮我们解决一些应用数学方面的问题。”夏尔马回答道。
反正还要等很久,两个人就在飞机上聊了起来,也许因为两个人都是工程师出身,聊着聊着就聊到技术问题上去了,聊了好一会儿,广播又响了,这一次变成了飞机出现故障,所以航班另行安排,要求大家带上行李,去候机厅等候了。
“该死的威拉德机场,该死的美鹰航空!”这一次,连林秋生都觉得难以忍受了。
大家便下了飞机,往候机厅去。林秋生拉着自己的箱子,库马尔拖着自己和夏尔马的箱子,夏尔马空着两只手走在最前面。
几个大块头白人从另一边过来了,其中一个似乎是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库马尔身上。库马尔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手上的箱子也撒手了,他刚想爬起来,一个足足有两百磅中的大块头就扑了上来,抓住他的手只一扭,就把他的手扭到了背上,同时膝盖一下子就压在了库马尔的背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几乎与此同时,夏尔马和林秋生也遭到了袭击。两个壮汉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夏尔马按在了地上,还将两只格洛克17顶在他的脑门上。
至于林秋生,当有人朝他扑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地就往旁边闪了一下,然后两个大汉就自己撞在了一起。林秋生正准备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要表演一下中国功夫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大喊:“不要动,把手放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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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听就是警察,虽然林秋生的战斗力绝不比那些超级英雄差,但是他这个时候还不能和警察就莫名其妙地对上。所以他赶紧举手抱头,然后慢慢地转过头,就看见一群警察正拿着枪指着自己。
见林秋生做出了配合的姿态,几个警察便如临大敌地围上来,先按住了林秋生,又把他们三个全身上下,以及他们的行李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炸弹呢?你们吧炸弹放在哪里了?”一个警察弯下腰来,对被压在地上的林秋生问道。
“什么炸弹?哪里有什么炸弹?”林秋生不解道。
“有人举报说你们在谈要在飞机上放八个炸弹!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警察厉声呵斥道。
“啥?八个炸弹?没有呀?”林秋生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
“警官,警官,你们误会了,我们说的不是炸弹,是在一个数学意义上的平面上展开八个点。这个‘ifweblowupeightpointsonaplane’里面的plane指的是数学意义上的平面,不是飞机,警官你要相信我,我们说的和炸飞机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夏尔马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这个事情,最后还是很和平的解决了。在机场的警察局里,夏尔马还给警察们上了一节课,向他们解释,有哪些数学以及工程学上的术语和炸飞机比较近似。
“还有物料表,很多工程人员在讨论问题的时候都会提到这个词的。它听上去和爆炸非常相似,还有……”
但是行程还是被耽搁下来了。三个人只能在芝加哥待了一个晚上,知道第二天一早才重新坐上飞机。上飞机的时候,夏尔马对林秋生说:“兄弟,你要记得提醒我,咱们决不能再谈论技术问题了。”
一路上夏尔马都把嘴巴逼得紧紧的,显然脑门子上顶着两把格洛克,周围还围了一圈格洛克的经历让他记忆深刻。
两个人在飞机上都没有再说什么话,一直到到了机场,下了飞机,然后出了机场,夏尔马才骂道:“该死的美国警察,全是些脑袋里只有肌肉的文盲。”
接着他又和林秋生告别,同时感叹:“我这次的事情,肯定会在公司里成为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