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寰冷笑:“他不想得罪雍王府,那就要得罪其他人,沉冤鼓设立至今,但凡敲响之人受过刑的,就没有案件能够压下。”
宋姝婉心头微紧:“上次唐婉儿……”
“唐婉儿的事你不用在意,我已经处理完了,关键是这次。”裴寰接过话,指尖落在膝盖上,眼底一片冰冷。
宋姝婉顿住:“世子可是有什么安排?”
裴寰淡淡地说:“唐婉儿,该动动了。”
什么?
宋姝婉有心想细问,可裴寰却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
见状,宋姝婉只能按下话语。
两人闲聊片刻,裴寰给了宋姝婉一个盒子:“盒子里是银票,过些日子便是皇上寿辰,你且寻些东西作为贺礼。”
“明白了。”宋姝婉收起盒子,便问起皇上往年的寿辰是何场面。
裴寰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场面,无非就是些宴会罢了,你只需准备好贺礼,其他的都不用管。”
宋姝婉颔首:“对了,这份贺礼是以世子的名义,还是以定远侯府的名义送去?”
裴寰纠正:“是以你我二人的名义。”
你我二人。
宋姝婉被这四个字弄得一怔,反应过后移开视线:“知晓了,我会注意的。”
没过多久,裴寰离开。
宋姝婉看着盒子,正在思索要如何选择贺礼,就见百草回转。
“世子妃,那个妇人……怕是没命活了。”
宋姝婉一愣:“什么意思?”
“退堂之后,奴婢便潜入了府衙,瞧见几个官兵将那妇人送去了大理寺监牢。”
宋姝婉瞬间起身,她记得大理寺少卿段成是雍王的人,将状告华阳郡主的人送进大理寺监牢,他们这分明是想直接弄死妇人,来个死无对证!
敛去思绪,宋姝婉问:“那妇人进去多久了?”
“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世子妃,这会儿过去,那妇人怕是已经,已经没命了。”
宋姝婉深吸口气,只觉一股凉意直接从脚底升起,那些人这么做,是一点不怕皇帝怪罪啊。
至于百草说的话,她并未在意,先不说她没立场管那妇人的事,就算有立场,她又用什么将妇人带出大理寺监牢?
揉了揉眉心,宋姝婉挥退百草:“我累了,想歇息会儿。”
次日,甄远跑来侯府,进门便说:“听说你昨日去了明音楼?”
宋姝婉抬眼,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是啊,甄小姐今日过来,就为了问这件事?”
甄远笑了,几步到了她面前:“我当然不会为了这件事而来,世子妃对谢世子有何看法?”
宋姝婉挑了下眉头:“甄小姐要问的,应该是我对昨日碰到的那位谢世子有何看法吧?”
两人对视,都从彼此的话中听出了含义——昨日的谢宥行是假的。
不过宋姝婉是肯定这点,而甄远是才确定这点。
而后话音一转,甄远笑眯眯地说:“我来侯府前收到了一个消息,有位公主天刚亮便进了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