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飞鸢气的两眼圆睁:“世子妃,那个官员什么意思?状纸到了手里,直接就退堂了?”
宋姝婉摩挲着指尖,眼底闪过一抹怪异的笑:“他不敢得罪雍王府。”
飞鸢难以置信:“不敢得罪雍王府?可那告状的妇人是敲了沉冤鼓的,就算今日皇上在此,也得给那妇人一个允诺啊!”
宋姝婉笑着拍拍她的手,侧头说:“百草,你留下,在此打听一下妇人的消息。”
百草颔首,迅速下了马车。
飞鸢皱紧眉头:“世子妃,百草走了,您的安全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么?”
宋姝婉稍稍弯了眉眼,而后轻轻点了下飞鸢的额头:“行了,莫要再说话了,先回侯府。”
“哦。”
飞鸢点头,靠在窗边不再言语。
回到侯府,宋姝婉问了清风院的护卫,得知裴寰不在府里,便回了房间。
谁知刚坐下,韩三针就寻了过来:“小公主这两日情绪波动极大,再这般下去,心疾很容易就会发作。”
宋姝婉一怔,仔细思索后,猜测是因为谢宥行的事影响了小公主。
“韩郎中,您有办法将小公主的诊治交给太医院吗?”
韩三针摇头:“若我有办法,也不会一直拖着了。”
宋姝婉抿唇,小公主的心疾,还真是她无往不利的利器。
不管小公主做了什么,只要她表现出心疾发作,就连京城中百姓都会心疼她。
要如何做,才能将小公主心疾发作的影响降到最低呢?
宋姝婉琢磨了许久,终于有了个法子,不过还有个难题在。
“韩郎中,可否有法子,在不伤小公主性命的前提下,让她的心疾多次发作?”
韩三针微微眯眼:“你想让小公主失了心疾发作的利器?”
宋姝婉抿唇:“小公主借着心疾发作已经做了不少事,我只想将影响降低,不伤她性命的前提下,应该没问题吧?”
韩三针摇头:“你不该这么想,身为郎中,就算有危险,也不该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宋姝婉听着,就知晓韩三针不认同她的法子,眉头不自觉皱紧:“可是韩郎中,再这般下去,你会很危险。”
韩三针说:“我自认光明,便是皇上来了,我也尽力过了,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韩三针说完就走了,宋姝婉坐在原位久久没有言语,她的法子确实不够光明,但在保命面前,谁能保证自己一直是光明的?
要知晓,小公主的手段,可不只是挑拨人心,她身边可有一群豺狼。
“世子妃,您没事吧?”
旁边传来关切的询问,宋姝婉回过神,对上飞鸢的眼眸,下意识扯起嘴角:“我能有什么事?”
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飞鸢小跑过去开门,发现门外是裴寰,连忙让开,欣喜地说:“世子妃,世子来了。”
宋姝婉起身,待裴寰进了屋,问道:“世子刚回来吧?可听说了沉冤鼓再响一事?”
裴寰颔首:“听说了,而且还听说,那大堂上的官员看见状纸,直接退了堂。”
宋姝婉抿唇:“那个官员不想得罪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