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话音落下,屋中陷入了寂静。
良久,裴寰冷笑一声:“不分长幼,图出嫁女嫁妆,宠妾灭妻,你侯爷做的种种事情,早已把候府的脸面都丢光了,如今又在此叫嚣什么?”
“胡说八道,本候何时……”
侯爷话没说完,脖颈上突然多了一把长剑,却是百草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杀意弥漫着,眉眼中满是凌厉。
“侯爷言语可要小心,若激怒了奴婢,奴婢这手稍不注意抖一下,可是会要了您的命的。”
侯爷哆嗦了下,脖颈处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些微口子,鲜血一点点渗出:“你,你是何人?可知本候才是这候府的主子?”
百草淡淡地说:“清风院虽在候府中,但候府却管不了清风院,您这套说辞,对奴婢无用。”
寂静中,侯爷深吸口气:“裴寰,这就是你院里人做事的态度吗?”
裴寰淡淡地说:“他们对人都挺客气的。”
侯爷脸都气黑了:“你说本候不是人?”
裴寰冷笑,并未搭理侯爷:“扔出去。”
百草一把拽住侯爷的衣领,手中长剑绕了一圈,反手背在身后,而后将侯爷丢出了清风院。
“清风院与侯爷的规矩不同,希望侯爷莫要再犯蠢了,不然的话……”
她摩挲着剑刃,忽而抬手,长剑稳稳的扎在侯爷身侧,而后她冷笑一声,回身离去,想威胁世子休世子妃,那也得有命才能威胁啊。
天牢里,宋姝婉单手托着头,一言不发的盯着角落里的老鼠看,她被关在这里已经两日了,除却每日送饭食的人,她的牢房外再没有其他的身影了。
也不知她还要关几日,实在是……
宋姝婉正想着,余光里突然多了一双织金的鞋子,她转头望去,意外的发现竟然是宁王。
二人的视线对上,宋姝婉眉头微微皱起:“宁王爷怎得有空来天牢了?”
宁王摇着手中折扇:“裴寰废物,你为毒妇,你二人倒是相配。”
宁王的话让宋姝婉十分莫名,本就皱起的眉头,皱的越发紧:“宁王爷若是来笑话臣妇的,大方笑话便可,无需连臣妇的夫君一起牵扯。”
宁王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好一句无需连裴寰一起牵扯,你可知,京中如何说你?”
宋姝婉微怔,思绪稍微转过便猜到外间对她的言论很多,且都不是好话:“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臣妇自然不会在意,臣妇也相信,大理寺会给臣妇一个清白。”
宁王眯了眼,手中的折扇忽而收起:“你怎知,大理寺就会给你一个清白?”
宋姝婉淡淡反问:“那宁王又怎知,大理寺不会给臣妇一个清白?”
说到这里,她缓步到了栏杆前,一双眸子盯住宁王,疑惑从面上闪过:“臣妇心中一直有一疑惑,宁王爷与臣妇并不熟稔,可为何宁王爷对臣妇却似……”
她话没说完,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狱卒出现,对宁王行礼后,便打开了牢门。
宋姝婉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其中一个狱卒说:“小公主苏醒,因着仁善向皇上求情,不打算惩处世子妃,如今请世子妃离去吧。”
宋姝婉睁大眼眸,她的方子本就没有问题,只要细查她便是清白的,何来的因为小公主仁善不惩处她?
“我开给小公主的方子可有查过?我的方子并没有……”
“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