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刻。
有男人起身,走至盛哥跟前。
他嘴上还算是礼貌客气,可出口的话语却是:“这位小姐,不知能否商量一下,这幅画是我们家老爷子的挚友所画,他们从前因故分别,现在我家老爷子重病在床,唯一的心愿便是将这幅画拍回去,小姐可否行个方便,将这幅画让给我。”
盛歌端坐在座椅上,显然是对男人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信任。
她只淡淡地撩起眼皮,看向男人,道:“这位先生,现在同你竞拍的人不只我一个,先生这是看我是女人,觉得我好欺负,所以才如此向我提出这样的理由?”
说着,她还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来,垂着眼睫,道:“先生的故事很感人,但我也是真心喜欢这幅画的,先生这样的要求,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男人闻言,眼里闪过了一抹不耐,却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一般,道:“让小姐割爱的确是我的失礼,但请小姐看在我家老爷子生命垂危的情况下,发发善心。”
盛歌的表情越发的委屈,她说:“可我真的很喜欢这幅画,而且,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和你抢,你怎么只劝我放弃呢?”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同他们一起一直在竞拍的另外一个男人说道:“我先放弃。”
盛歌朝着那人看过去,就见他一副优雅绅士的姿态走了过来,看向男人说道:“抱歉,之前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渊源,我先放弃将这幅画让给你。”
男人立马朝着他鞠了一躬,真诚道谢,“谢谢你,能让我家老爷子了却一桩心愿,真的谢谢。”
盛歌的视线在两个男人的脸上来回地逡巡,心底嘲弄。
就在刚才,鹿饮溪已经告诉了她,这两个人是一起的,为的就是要把这幅画的叫价搞上去。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会冒出盛歌这个程咬金,一直和他们叫价,没有半点儿让步的意思。
他们倒是不怕这么一直叫价下去,会导致这幅画的价格太过离谱,但盛歌这个架势,很明显就是绝对不会放弃,势要将画拍走的样子,这才让他们不得不来游说盛歌。
此刻,两个男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了盛歌的脸上。ъitv
那意思不言而喻,都已经有先放弃的了,她要是不顺势而下,那就太不懂事了。
盛歌见状,瞬间眼里蓄起了泪水来,泫然欲泣的样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看着两个男人,声音颤抖道:“我都说了我也很喜欢这幅画,你们为什么要逼我放弃,我不让,我就不让。”
她像极了被逼急了的娇蛮大小姐,完全的不讲道理。
两个男人的脸色均是一黑,甚至,手上都已经有了微笑的动作。
一直坐在盛歌身边的季洲白在这时突然说道:“我女朋友说不让就不让,你们听不懂吗?”
他坐在那里,目光寒凉,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压迫人。
两个男人朝着季洲白看过去,自然是认识他的。
之前他一直没有说话,他们便心里暗忖同他们竞拍的这个女人估计也没有什么身份,只不过就是被季洲白带进来的一个花瓶而已,这种女人,最好搞定了。
他们没有想到,季洲白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而且,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们竞争到底了。
两个男人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其他在座的宾客也都朝着他们看过来,各种情绪应有尽有。
尤其是打从盛歌登上了游轮之后,几乎所有女人的视线都在她的耳饰上停留过,要不是詹喜亚搞了那么一出,不少女人都会想要上前来和盛歌聊一聊,借机好好地欣赏一下这对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