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想?要不要真的拍回来?”盛歌问。
季洲白尚未回答,就听到另一个举牌的声音落下。
两人看过去,盛歌有一些诧异,因为,举牌的人,是廉旭。
季洲白看她这个表情,狐疑地问道:“怎么了?认识?”
他对廉家人并不熟悉,顺着盛歌的视线看过去,并不认识在举牌的那个人。
盛歌说:“廉家被放逐在宁城的弃子,廉旭。”
边说,盛歌的视线边朝着另一个举牌的廉家人看过去,如她所料,果然看到了那人瞬间黑沉的脸庞,正愤怒地盯着廉旭。
季洲白有一些奇怪,不知为何,他觉得盛歌对这个廉旭过于熟稔了。
他问:“你们认识?”
盛歌收回视线,道:“之前和小笙儿在他的店里吃过蛋糕,他似乎对小笙儿很感兴趣。”
此话一出,叫季洲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地就对这个廉旭没有好感。
盛歌见状,轻挑了一下眉梢,问道:“怎么,你还没有放下呢?”
季洲白说:“放没放下,也不妨碍我讨厌居心不良的人。”
盛歌说:“你拿捏的住分寸就好。”
季洲白窝着火,明白盛歌的意思,他现在,就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廉旭和廉家人的竞拍还在继续,他就像是在戏耍对方一般,每一次都在对方的价格上加一万,存心就是想要耗到对方加不起。
从始至终,廉旭的脸上都始终保持着温暖和煦的微笑,始终淡定平和,完全不像对方那样气急败坏。
又进行了三个回合,那人将手上的号码牌摔在了地上,起身大步朝着廉旭冲了过去。
他伸手就要揪住廉旭的衣领,嘴巴上骂骂咧咧道:“廉旭!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你敢跟我作对,你找死是不是!”
廉旭闻言,却是轻笑了一下,下一秒,他表情突变,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压。
他没有让那个男人的手指碰到他,而是反手揪住了对方的衣领,道:“
biqμgètν是啊,我妈生下我就被二叔你给打死了,怎么养我?”
廉家二叔神情骤变,厉声喝道:“放他娘的狗屁,那贱人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一口一个他娘的,一口一个贱人,叫廉旭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说:“是吗?那我倒是想问问二叔,要是你不心虚,为什么要来拍这尊玉佛,难道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害怕我妈化成厉鬼来找你。”
廉正康的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他想不懂廉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他的确是因为这半年来,总是做噩梦,梦到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甚至,为了改善这一点,他还特意去寺庙里面住了一段时间。
奈何作用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