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说道:“你呀,就是太好性!总是为他开脱。要是换了我,我家那口子敢存别的心思,我打不断他的腿!总之你听姐姐的,多留点神总没错!”
韩夫人拍拍于夫人的手,说道:“你该庆幸我有个好脾气,要是我性子暴躁,是个不好相与的,以后吃苦的可是你家女儿,看你这做娘的还能不能安下心!”
于夫人经韩夫人一提醒,想起前不久两家人有意亲上加亲,忽然笑道:“是这个理儿,那我还得多谢你!”
韩夫人说:“玩笑归玩笑。燕飞今年也有十六了吧,济儿这几年越发顽劣,是该让娘子收一收他这性子了。我若跟你讨燕飞,你不会不舍得吧?”
于夫人笑道:“哪会不舍得,我巴不得你们家赶紧把她娶走呢,一个疯丫头,成日里没大没小的,我早就受够了,以后,谁家的媳妇谁养,我就不管了!”
两人正说笑着,于燕飞推门而入,说道:“母亲和姨母说什么悄悄话呢,净背着我!”
于夫人说道:“大人说话,你少掺和!”
韩夫人故意逗她:“刚才我跟你母亲,在商量着把你跟你表兄的婚事提上日程呢,你可愿意?”于燕飞一听这话,脸顿时红了,一向爽朗的她竟变得有些扭捏起来,娇嗔道:“你们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不理你们了!”说着一溜烟跑出去,韩夫人跟于夫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于燕飞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韩济的院子,一想到刚才姨母说的话,心就抑制不住地砰砰跳,她就要嫁给表兄做妻子了吗?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得有些憧憬起来,偷偷地笑了。来到韩济的门前,敲了敲门,韩济不在,连长生也没在,她心下略有些失落地离开韩济的院子。
韩济带着长生去了郊外的老宅,给云旗送点用的东西,想到她这几日应该就要离开京城了,便带了点盘缠给她。到了老宅之后,韩济有些惊呆了,原先有些破旧的院子竟被云旗收拾得干净利落,还多了些不知名的小花,一下子有了生气。韩济发现云旗坐在屋里,神情有些落寞,便走过去问缘由。云旗望着桌上的一封信,说道:“没想到,我那远房的表姑母竟已故去了。从此我在这世上,便真的孑然一身了。”
韩济见她这般伤心,瞬间有些心疼,便安慰她说:“姑娘不必忧虑,若不嫌弃,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
云旗苦笑道:“公子已经帮了云旗太多,我实在是不愿意再给公子添麻烦了。”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怕韩济看见,忙转过脸去,飞快拭去眼泪。
韩济还是看到了,慌张地说:“你别哭啊,是我哪里说错了吗?”长生也在旁边说:“是啊云旗姑娘,你别难过。”
三人正说着,忽然大门被粗暴地踹开了,闯进来一帮人,手里都持着兵器,为首的正是秦武。
小伙计对秦武奉承道:“掌柜的,小的颇费了些功夫,可算找到她了。”
秦武恶狠狠地盯着云旗,说道:“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小淫妇,知道你害老子折了多少银两吗?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韩济说道:“姓秦的,你嘴巴放干净点!现在云旗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一千两银票可是当场给你的。”
秦武气愤说道:“好你们两个臭小子!敢拿假银票忽悠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今天识相的就滚开,要是碍手碍脚,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韩济将云旗挡在身后,冲秦武说道:“你今天要是敢动云旗姑娘一根手指,我就剁了你这身肥肉拿去喂狗!”
秦武恼羞成怒,指挥着手下:“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