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然梳洗完毕,坐在镜前,捧着脸望着镜中的自己出神。苏曼蕊忽然说道:“宜然,明日是陈修远科考的日子!”
“那希望他金榜题名吧!”梁宜然道。
“你希望他考中吗?”苏曼蕊问道。
“当然,他努力了那么久。而且他确实有才干有抱负,若能为官,想必会真正为百姓做事的。”梁宜然说道。
“好吧,我佩服你的胸襟,到如今,没说他一句不是,还盼望他高中。”苏曼蕊说。
梁宜然把玩着手中一缕头发,展颜说道:“抛开其他,我还是希望他能学有所成的,他的才干,不应该被埋没。”
苏曼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拍拍她的肩膀,梁宜然觉得有苏曼蕊这么温暖的伙伴在身边是件很幸运的事,回头对她微微一笑。
早晨的阳光舒缓地洒进院子,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苏正杨站在院子里,轻轻闭着眼睛。
梁宜然走来,明知故问地说道:“晒太阳呢?”
苏正杨转身,道:“我们该回去了。”
梁宜然望着日光,眯起眼睛,道:“是啊,该回去了。只是有点遗憾,没有找到宝藏的线索。”
苏正杨忽然想起妙裳说的话,宽慰梁宜然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钱先生这次让我们来京城,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毕竟刘睦已经离京十五六年了,再说,刘睦心思谨慎,他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让人找到。好在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查获了一批辽人私藏的财宝。”
梁宜然缓缓说道:“那你呢?关于你幼时的心结,可有解开一些?”
苏正杨伸个懒腰,轻松笑道:“我想开了,沉湎于过去的愁绪毫无意义,以后的日子才是我努力的方向,若是因为一时阴霾而错过了一生的阳光,岂不可惜。”
梁宜然心里也为他松了一口气,道:“你能这么想,便再好不过了。”
正说话间,管家杨叔通传韩济来了。
还没等他俩发问,韩济就主动汇报了昨日之事的进展:“今日退朝之后,我爹特地留下来,跟官家详细禀告了这件事。”
苏正杨问道:“官家怎么说?”
韩济说道:“此事牵连甚广,官家震怒,说定要一举铲除辽人安插在京城的细作,好好肃清一下朝廷官员风气。”
他又叹气道:“可官家还说,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毕竟有些官员根基深厚,不是一朝一夕可撼动的。而且明日就要科考,一切事情等放榜之后再做定夺。对了,官家决定忙完科考的事就接见辽使,毕竟晾了他们这么多天,也灭了他们的威风了。那天你们想不想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