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步履轻盈地走来,周身散发一种淡雅的气质,梁宜然觉得这位夫人的相貌与前几日见的韩夫人颇有些相似,只不过韩夫人是低调内敛的美,这位夫人的美更加张扬大气。
“母亲……”于燕飞又嘟起小嘴,似撒娇,似求饶。
“姨母!”韩济也上前去行礼。
“燕飞,你也太胡闹了。那位姑娘先定下的这块玉,你非要抢!”于夫人说道。
“母亲,她没付定金啊!”于燕飞忍不住辩解。
“我都听到了,分明是你蛮不讲理。母亲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全都忘了?不许跟那位姑娘争了,把玉还给姑娘,跟母亲回府,只一会看不到你,你就生事!”于夫人戳了于燕飞的额头一下,又对韩济说,“济儿,你也由着她胡闹!看我不告诉你母亲。”
“姨母教训的是!”韩济不辩解,只想顺着姨母的话说,让姨母消气,赶紧把于燕飞带走。
于夫人把玉从于燕飞手里夺过来,于燕飞不情不愿地放了手。于夫人把玉交到苏曼蕊手上,说道:“小女自幼娇惯坏了,姑娘不要与她一般见识,这玉还是归姑娘。”
苏曼蕊本来被于燕飞气得一肚子不快,可眼下这位夫人说话十分得体,让人如沐春风,她的怒气便减了大半,微笑道:“多谢夫人。”
于夫人点点头,拉着于燕飞的手便出门走了,于燕飞一边跟韩济告别,一边不忘对伙计喊道:“本姑娘的定金可在你手里了,等有了好东西,可得告诉我!”
“令妹可真是活泼聪敏!”苏正杨对韩济说道。
韩济苦笑:“我只知道平日里被她闹得心烦,唉,我是有苦说不出。”
伙计带他们去找师傅,一位年长一些的师傅接待了他们,师傅看看苏曼蕊,又看看苏正杨与梁宜然,开口道:“你们三人是从北边来的吧?而且非常之北,就快到辽地了。”
“这位师傅,你除了做首饰,还兼着相面呢?”韩济笑嘻嘻道。
“此言差矣。”师傅笑呵呵道,“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方生活的人,都有其特色的,就算日后迁居别处,刻在骨里的东西也改不了,他们三位生得像北边人,而韩公子与孙姑娘便是典型的京畿之相,老夫见的客人多了,一打眼便能看个差不多。”
“原来如此。”韩济顿时失了兴趣。
“北境之人普遍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故而让人印象深刻。”老师傅道,“大名鼎鼎的宁和郡主祖上就是太州的,她的长相便是那一带人的集大成者,见过她美貌的人,无不称赞呐。”
“宁和郡主?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韩济纳闷道,好奇心顿起,赶忙拉着那位师傅入座,众人也跟上来围着坐了一圈。
韩济说道:“老师傅,快给我们说说,这位郡主是何等的美貌?”
苏曼蕊赶紧端了一杯茶给师傅,笑意盈盈地说:“师傅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