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曼蕊知道这些事吗?”梁宜然问道。
苏正杨道:“我与二姨娘针锋相对的那几年,曼蕊还小,后来她长大懂事了,我与二姨娘表面已经风平浪静了。我调查二姨娘的事情,也并未告诉她,我不想把她卷进来。”
梁宜然点头道:“你这么做是对的。若知晓自己敬重的母亲在偷偷转移钱财,对曼蕊来说太残酷了。”
“嗯。”苏正杨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的心事积压在心头,独自一人时,常常压得他透不过气,而今一下子说出来,顿觉周身无比轻松。他转过身,自笑道:“本来只答应回答你一个问题的,却说了这么多。除了钱先生,我从来没跟人说起过这些事,我也不知今日怎么了,竟全跟你说了。”
梁宜然说:“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
苏正杨伸伸懒腰,说道:“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要不,钱先生也不会让我带你来此。”
梁宜然不解:“是钱先生让你带我来的?”
“哈哈哈,原来你们在这里!”钱先生从远处大步而来,与苏正杨和梁宜然一道慢慢走着。
“原来先生竟有如此魄力,光挖穿那条密道也是很费力气的吧?”梁宜然道。
钱先生笑道:“非也,我也是沾了前人的光。那条密道,不知何年何月何人所凿,过了几年发现并无人用,我便利用起来了,原先那条密道两端只有一块大石掩着,后来我改成了机关,兄弟们进出也方便。”
梁宜然深深点头,又说道:“刚才那几位当家的,怎么看着眼生?他们是何方人士?”
“他们都是我这些年游历四方结识的义士,大家伙志趣相投,脾气也对付,就聚在一起了。”钱先生说。
“原来如此。”梁宜然道。
行至一处,钱先生突然止步,遥望着远方,目光深远,一言不发。梁宜然上前,也望着钱先生看的方向,说道:“先生可是在看赤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