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微笑着说:“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客气。只是日后千万不可冲动冒险了,小心行事为要。你这般年轻,在外若有不测,父母得多担心啊,你说是不是?”
韩公子郑重道:“多谢前辈关照,韩某记住了。”又对大家道:“在下是京城人士,若大家日后到汴京,有用得到韩某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罢转身上马,与石头一起离去。走了一段,他忽然回头喊道:“忘记跟你们说了,在下韩济,家住马行街,家父是韩云天将军。如果到了京城,可以去寻我!”说完便转头策马疾驰。
落日西沉……
“韩公子说的韩云天,是远安将军韩云天吗?”梁宜然望着空阔的远方,问道。
“大概是远安将军了。”梁父道,“韩云天将军声名在外,想是没有重名的吧?”
“可我听说韩云天将军文韬武略皆出类拔萃,为何他儿子却是这样的毛头小子?”苏正杨大为不解。
“哎,也不知道某些人哪来的自信,自己毛病一堆,却好意思对别人指手划脚。”梁宜然道。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梁父忙打断两人,道:“年轻人嘛,总是要经历一番才能成长的。咱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两人这才住了嘴,与梁父一起回山谷里来。
路上,梁宜然边走边大大伸了个懒腰:“一天都没吃饭,饿死了!总算把这几个麻烦给请走了。”但是说到“麻烦”二字,她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两个契丹人脸上那冷厉的神色,尤其是**深不见底、难以捉摸的眼神,让她心里颇为不快,她说道:“没想到那两人是辽人,鬼鬼祟祟来到我们山谷,肯定没有好事,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他们出来!”
苏正杨满脸鄙夷之色:“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梁宜然刚要回呛,却看到陈修远迎面走来,她立马把打算骂苏正杨的话咽了回去,安静下来。苏正杨见状,更加不屑,于是干脆跟梁父告辞,先走一步了。陈修远是个很重礼数的人,不忘对苏正杨施了一礼,苏正杨却只是随随便便点点头就应付过去,大摇大摆地走了,这让梁宜然心里更加生气,对梁父抱怨道:“爹,你瞧他那张狂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