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韩其昶一眼,道:“被人三言两语激得暴跳如雷,乱了方寸,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又转身对韩公子说:“不过公子方才所言差矣,其昶先祖生于战乱,在中原居无定所,不得庇护,而我大辽给他们安定与温饱,还给他们一展才华的机会。到了他们父子这一代,更是生于大辽,长于大辽,接受我大辽的教化,自然效忠于大辽。况且他们先祖离开中原时,宋尚未立国,何谈有负于宋?”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了韩公子一眼,又说:“当年宋出兵攻打我疏州,疏州城内汉人百姓有七成之多,可大战当前,他们却选择与我大辽士兵一道守城,拼死抵抗宋军。若依照公子方才的意思,这些汉人岂非人人都是背主叛国之徒?公子可想过他们为何如此?因为多年来他们在大辽土地上繁衍生息,早已认定自己属于大辽,他们虽是汉人,却不是宋人,宋军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入侵的外敌,他们所在意的也并非天子姓什么,而是能否过上安宁日子,而大辽恰恰能给他们太平安宁。如今我大辽主上与太后励精图治,善待子民,又广纳贤才,对于来投的宋人也是礼遇有加,如若韩公子有意,在下倒愿意牵个线,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
“让我投敌叛国?做梦去吧你!”韩公子怒道。
韩其昶对韩公子冷笑一声:“我们大辽也不是饥不择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肯收的,我也懒得与你打嘴仗,你若有真本事,大可去投军,他日战场相见,我再与你一决胜负!”
韩公子也怒道:“好!你记住今日所说的话!战场上遇到,我定不饶你!”
**与韩其昶不再多言,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韩公子气得直骂:“想不到契丹人也在觊觎我大宋的宝藏,刘睦虽是契丹人,可他在汴京赚的可是我大宋子民的钱财,理应归我大宋所有!”又转过身对大伙说:“早知他们是契丹人,就不该把他们从竹林里救出来!”
苏正杨道:“行了韩大公子,这次就算长个教训。”
长生牵着马走过来,也对韩公子说:“对呀公子,别气了,咱们也该上路了!”
苏正杨拍拍韩济的肩膀,说道:“虽然你害得小爷累了这么久,我看你不顺眼,但你刚才那番话真够硬气的,是条汉子!我决定原谅你,咱们两清了!”
韩公子想了想,忽然说道:“这事的起因好像是你骗我上山吧?”
苏正杨左左右而言他:“那什么,你该启程了,再不走,天黑之前可赶不到客栈了!”
韩公子也着急赶路,便对梁父、梁宜然、苏正杨施礼:“韩某多谢各位出手相救,救命之恩,铭感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