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钱,陈公子请放小人一马!” 郑贺骑虎难下,眼看着就要被按在地上摩擦,赶忙伸出手来从袖子里拿出数张大额的银票,大声求饶。 拿了银票,清点了一下银票数,陈木青满意的抖了抖银票说道:“这银子够数,多的算你惹本公子的。” 说完,陈木青才让人放了郑贺。 郑贺松了口气,咳嗽了两嗓子,这才缓了过来。 “你之前说是跟覃家做了生意?” 陈木青眨了眨眼,好心似的询问道。 缓过神来的郑贺生怕再惹着陈木青不高兴,急忙说道:“正是,可惜被那覃家阴了一手,本可以从他手里拿到一笔赔偿的银两的。” “说说看?” 陈木青一听,顿时好奇起来。 郑贺腹诽一声,只得将覃家的事重复了一遍,还加上了乾丰的帮忙。 “乾丰?那小子什么时候做起蚕丝生意了?” 陈木青摩挲下巴。 “陈公子,您的意思……” 心中咯噔一声,郑贺心中陡然凉了半截。 “那乾家早已落魄,就连一万两的银子都拿出来还需要变卖家产,那么多车的蚕丝哪里能凭空变出来?” 陈木青好笑的说道,如果乾家还如十年前那般辉煌,自己怎么可能不去敲诈一笔……哦不,是合作一下呢? “也就是说,那乾丰是在忽悠我……” 此时的郑贺只感觉眼前陡然一黑,身子一软双腿一瘫就倒在了地上。 噗! 见状,陈木青不急不慢,命手下端来一碗清水倒在了郑贺的脸上,让昏迷的郑贺醒了过来。 “啊!” 郑贺猛然大吼:“乾丰小儿欺我!” 就算郑贺喊破嗓子也已经无用功了,高价收来的蚕丝已然亏损巨大! 而且现在没有银两购买覃家的布料,届时他的一艘商船也要被拿去抵债! 当时张久远去府衙签的买卖契是抵押的郑贺名下的一艘商船,现在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内心苦闷,用拳头愤怒的打在自己的胸口处,想要宣泄心中的痛苦。 “哈哈,郑掌柜我到是有些办法可以帮你将这笔买卖给搞砸了,你能给我多少好处?” 眼睛滴溜一转,陈木青计从心来,青笑吟吟的看着郑贺问道。 郑贺登时激动起来,问道:“陈公子若能将这覃家制衣坊的布出不来,这笔买卖的银子小人愿意奉上三万两白银!” “三万两……” 陈木青露出犹豫的表情,道:“可是我听你刚才说,这笔买卖可是六万多两,我要是办成了……” “四万两,真的不能再多了,小人现在只能凑出这么多。” “行吧,本公子就给你这个面子帮你解决此事。” 陈木青傲慢起身,轻拂衣袖说道:“本公子在这南州境内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没人治不了!” 目送着陈木青离开,郑贺神色阴冷,他攥着拳头,脸上写满了怨念。 前前后后在这太守之子的身上花费了不少于十万两银子了。 虽说十万两银子在郑贺眼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钱,但作为商人,生意买卖到处需要用钱,而这陈木青拿了自己的好处却从来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看。 今日还赶在一个自己要用银子的时候来要银子,若非他是南州太守的儿子身份高贵,他郑贺可不会给他半分情面! 现在事已至此,他只祈求这个太守之子办事能够靠谱点! …… 伴随着蚕丝的疯狂降价,整个漳县的市场已经趋于平稳,甚至现在的蚕丝价格还不如半个月前的价格。 也就在这时,乾丰出手了,迅速让人买下大量的蚕丝! 出手之快,宛若风卷残云! “贤婿啊,这么多蚕丝,制衣坊的买卖有救了!” 眼瞅着一辆辆装满蚕丝的马车进了制衣坊后院,覃均激动不已,织布的成本再降低两成,他的这生意的利润就非常可观了。 若不是有此良婿,他覃均今日可能就要变卖制衣坊产业维持家计了。 乾丰没有说话,只是有点郁闷。 因为这几日他醉心于将制衣坊的生意扩大,家里的老爹乾有才也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昨夜还不忘训斥自己一顿,想要做买卖继承家中的产业更好。 但乾有才却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就是想不靠家中产业来赚到万两白银,来证明自己不是别人眼里的败家子、废物! 即便不娶那沈家小姐,他也要让沈家看看,莫欺少年穷! 随着马车上的蚕丝全部卸下,制衣坊内的织布机声音更盛,无数工人加班加点的忙活起来。 “夫君,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中吃饭了。” 覃巧儿牵着妹妹覃幼蓉的手走来,呼唤乾丰。 自从乾丰带着覃巧儿经常出府,覃巧儿仿佛没了规矩的束缚,出门也随意了很多,经常跟乾丰到制衣坊走动。 至于覃幼蓉,她更是无所畏惧,毕竟年龄还小,更没有规矩的束缚。 “那我们便回去吧。” 乾丰见天色不早,也就准备回乾府歇息了。 覃均看着此景,心中欣慰不已。 “制衣坊掌柜覃均,县令大人有请!” 在乾丰刚走不久,数名漳县衙役来到制衣坊内,霸道的喊道。 “县令大人?” 覃均闻声从后院走来,见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官差打了个激灵。 心中诧异万分,平日里这县令对自己不闻不问,今日怎么会突然找自己? “敢问这位差爷,县令大人找小人有何琐事?” 走上前来,覃均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两碎银塞到了为首官差的手里。 这官差拿了银子,掂量了一下重量,但脸色也没有半分缓和,冷冷说道:“覃掌柜,县令大人有请,你废什么话?” 即便拿了银子,官差的态度也十分傲慢,这让覃均眉头紧锁,旋即说道:“请差爷稍等,小人梳理一番,这就前去。” “少特么废话,县令老爷请你,你还赶耽误?赶紧走!” 官差根本不给面子,甚至身手就要抓住覃均带去府衙! 覃均脸色大变,赶忙呼喊身边的管家道:“你快去寻我的好女婿,告诉他,我被县令大人请去县衙了!若我有什么意外,制衣坊就由他来掌管!” “啊,是老爷!” 管家见状,亦是心慌,急忙前去追赶刚离开不久的乾丰和覃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