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捂着下体,缓缓的跪在了地上,从嗓子眼里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哼哼声。
再接着,随着他被另一个年轻人踹倒在地,三个年轻人对他发起了围殴。
他们三个把亚瑟围起来,一阵拳打脚踢。
亚瑟带着面具的脸上只能看到笑容,因为面具是笑着的。
他双手捂着下体,蜷缩着身子,默默忍受着三个年轻人的攻击。
他的眼睛透过面具上的孔可以看到巷子口的方向,那里有不少人路过。
有人直接无视、有人事不关己、有人冷眼旁观。
唯独没有人选择上来帮助亚瑟。
委屈吗?
委屈。
疼吗?
疼。
怨恨吗?
怨恨。
不知过了多久,没有人再围观了,打够了的三个年轻人也都离开了。
只剩下亚瑟一个人,保持着挨打时的姿势躺在巷子里,和一个被毁掉的广告牌作伴。
良久,亚瑟动了动身子。
他仰面朝天的躺着,然后有气无力的摘下了戴在自己头上的面具。
泪水从他的脸颊滑下来,但他的脸和面具一样是笑着的。
亚瑟的双眼无神的看着擦黑的天空,已经很晚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可能因为母亲和他说要保持笑容,也可能只是他自己控制不了。
自己控制不了?
“呵呵”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巷子里的亚瑟不受控制的发出了张狂的大笑声。
他一刻不停地笑,笑的一刻不停。
一直笑到泪水横流、一直笑到唾沫乱飞、一直笑到腹痛难忍、一直笑到呼吸困难。
咳咳咳!
笑到没气的亚瑟开始咳嗽,他边笑边咳、边咳边哭、边哭边笑。
他一直在笑。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
亚瑟终于停了下来。
他站起来,捡起坏掉的广告牌,落寞的转身。
他脸上面无表情。
亚瑟走在黑暗里,形单影只。挂在墙上的昏黄灯光打在他身上,把影子拉的很长。
那是一个消瘦,单薄,孤寂的背影。
亚瑟抱着广告牌来到了公司楼下,人已经走光了。
于是他又抱着东西,拖着身体往别处走。
他没有先选择回家,而是来到了一个并不显眼的小地方。
推门进去之前,正好有一个脸色不好的男人从小店里出去。
小店里面装饰一般,空间也不大,放满了心理学和精神科的书籍。
而在唯一的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中年妇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