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今日运气也不大好,刘徵没在府中,等了一个时辰他也未曾归来,赵菀玉思索后,便笑着对陈管家道:“那麻烦陈管家帮我问一下,二殿下是否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东西?”陈管家不解。
赵菀玉嗯了声,“比如信件一类的的东西。”
陈管家还是不了解,不过他圆圆的眼睛笑着表示,“老奴会把这两句话带给殿下的。”
赵菀玉道了谢离开二皇子府,陈管家既然答应了人家菀玉公主,是以刘徵晚上回来的时候,陈管家先说了菀玉公主今日来府上了,又才道:“殿下,菀玉公主还让老奴问一下,你是否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她?”
“比如信件一类的。”
刘徵正站在屏风后换外衣,闻言瞥了下书桌,隔得距离远远的,隐约能看见桌上封了火漆的信封,他唇瓣微抿,系上腰带,冷冷地说:“没有。”
陈管家嗯了一声。
翌日天未微亮,赵菀玉醒来,就先检查了下自己窗户前的盆栽,可依旧一无所获。她穿着素白的寝衣搓了搓肩膀,有些狐疑,若是陈管家昨晚把她所言告诉了刘徵,刘徵应该懂她的意思,这么多天过去了,她的回信应该送回来了,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思及此,赵菀玉又去了二皇子府一趟,只可惜刘徵是个大忙人,依旧不在府中,而经过她的观察和询问,陈管家也的确如事把她交代的话告知了刘徵,只是得到了没有的答案。
赵菀玉决定明日改装一下,晚上去二皇子府门口赌一堵刘徵,这事她必须要问清楚。
而这日,刘徵从外头归来,听说赵菀玉又上门来了,他坐在书桌前的动作一滞,过了片刻,目光落在被压在书籍最底的信上。
他目光死死地看了它好几眼,最后缓缓将它抽了出来。
今夜月色暗淡,不过即使在昏暗里,那个影子也动作利索地将那封信塞入了盆景之下,只是等他转身的时候,他又把信抽了出来,然后推开紧闭的窗牖,跳了进去。
赵菀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似乎有人在床头盯着她,她睁开眼,待看清来人,本来还些惺忪的双眼立刻恢复清明。
见她醒来,刘徵上前两步到床头,伸出手。
赵菀玉看到他手上捏着的那封信,神色一喜,立马伸手接过,因为有点激动她伸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刘徵的指腹,刘徵在深夜里行走,指腹冰冷,赵菀玉则待在温暖如春的卧室里,指腹温热,只是她手指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却是滚烫的,他猛地收回来。
不过赵菀玉的激动,只是瞬间,她接过信之后,抬头问道:“二殿下,你今日还有何事?”若只是送信,放在窗口即可。
刘徵卷翘的睫毛垂下,两只漆黑的眸子盯着赵菀玉,半晌后,他忽地出声:“离顾淞远一点。”
赵菀玉微愕,他大半夜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刘琦心仪顾淞,且她心思深沉。”刘徵声音在寂静房间轻轻响起。
五公主喜欢顾淞?赵菀玉瞬间回神,她本以为刘琦原来在晚宴上助刘培一臂之力,是和刘培有何交易,原来是因为五公主喜欢顾淞,当时顾淞虽未在洛城,但她初来洛城之时,他就表现出了好感。
“多谢二殿下告知。”赵菀玉道。
刘徵又瞥了她一眼,然后飞快地转过头,离开了赵菀玉的房间,见刘徵离开,赵菀玉打开信,这封信是赵锡林亲自写的,养了快两个月,他的腿伤应该已经痊愈了,她去信里面告诉他,若是伤好,早些离开齐国,不过这封信中表示他伤的确已好,但她在洛城,他不可能独自一人离开齐国。
赵菀玉在信里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她心里骂了一声蠢货,他留在齐国又能做什么,万一她逃不掉,他能跑也是好的。
想到赵锡林,向来冷静理智的赵菀玉难得失眠了,天刚蒙蒙亮,就从床上起来了。
而与此同时,凤鸣宫。
齐后昨夜处理完朝事已近丑时,躺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起床了,看见眼底的青色,她使唤宫女用粉遮一遮,这个时候,有宫人入内,小声低语了几句。
齐后脸色微变。
梳妆完毕,她就把那个侍卫宣了进来,那个侍卫行了个礼,然后低声道:“娘娘,昨夜属下已查明,容波湖下的确有条暗道,直通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