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银锭亮相之后,对令狐坡厉声道:“这十两官锭,从哪来的?”
“这银锭是我的私有财产,从哪来的你管得着吗?”令狐坡这下真来气儿了,他大声反讥道。
“阎大人有令,请你跟我们到镇衙门里,去说清楚。”
“去就去,谁怕谁啊!”令狐坡大声道。
就这样,他在十数个侍卫的“簇拥”下,来到镇衙门,进去被缴了刀,然后就被带入审讯室。
这个时候,令狐坡忽然有点反应过来,难道这官锭有啥特别记号,惹上祸水了?
一定是鹰嘴山抢劫了衙门官银。
哎哟喂,这下可害死我了呀!
所以,当审问他银锭从哪里来的,他一口咬定,是在山谷里捡拾到的。
阎森和韩明达都到达审讯室,接下来就是吊起来毒打,褪去衣服,用带刺的马鞭抽打,用盐水泼伤口。
折磨一个下午,令狐坡被打得死去活来,皮开肉绽,他就是没松口。
也算是令狐坡运气好,当天下午,审讯室里两个大刑打手不在镇上,下乡办差去了,要晚上才返回。
所以,当天下午,像老虎凳,烙刑,竹签插指甲等大刑,都没动。
到了晚上,那两个家伙是回来了,但韩明达停止行刑的命令,也到了。
不但不允许再用刑,还要让军医及时治伤。
把阎森他们搞得一团雾水。
第二天,他被马车押转到县城,进入将军府,来到这个小院里,每天有军医给上金创药,熬药汤喝,换纱布等。
总之,在这小院里养伤,周围还有数个仆人和丫鬟,在那侍候着,就是不能出院子。
半个多月的精心照料,皮外伤都已结疤好了,只是伤痕累累,一时半会好不了,得慢慢换肤。
过去的半个多月里,通过这些仆人,丫鬟和守卫等人的交谈,从支离破碎的信息中,他大概搞清楚了情况。
秀娘,他们这里称之为大小姐,姓郭,是当朝大司马,秦国公郭骧的孙女,马邑将军郭瑞,是她的六叔。
他被抓的当天傍晚,是她去叩见的韩明达,他才被停止用刑,转移到将军府,得到很好的治疗。
秀娘几乎每天过来询问,关心令狐坡的伤情和休养状况,就是没有进入里屋来见面。
令狐坡估计,那是郭瑞不允许她来见他。
是啊,她现在是一品公爵的孙女,豪门世家,而他只是一个小猎户,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令狐坡的心里,早就认定秀娘的身世有隐情,可没到的,她竟然是当朝一品公爵的嫡孙女。
至于为什么被令狐老爹领回家来,具体的他目前还尚不太清楚。
估计,应该又是一个谜。
他倒没什么,只为秀娘能认祖归宗,从此衣食无忧,享受富贵,而为之感到高兴。
至于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什么童养媳,小媳妇之类的,在眼下,那就是无稽之谈。
这事,他不会提,更不会往那边去多想。
令狐坡搜肠刮肚,正在瑕想之中,一名仆人进来,躬身行礼,“令狐少爷,大小姐来访。”
令狐少爷,是这些天里,这些仆人丫鬟们对他的称谓,估计是主人家要求的。
否则,不到少爷级别,凭什么住在将军府,还得有人侍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