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他还真神力。
射杀几只野兔野鸡,或是狍子山羊之类的,对于合格的猎人而言,太稀疏平常了。
可跟野兽或狼群搏斗,还不是神力?
秀娘嘴上问,心里实在是美滋滋的。
“当然是我啦,但也不是全都…唉,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去把这半只鸡烧了,做饭,等到晚上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嗯!”她喜盈盈地接过半只山鸡,跑进厨房里去了。
令狐坡坐了一会,就开始整理竹篓。
将十张狼皮,在院子里的木架竹杆上摊开凉着,将四只兔子和一只山鸡拿出来,列在院墙边,再将狩猎工具,还有那锭银子,一并拿进里屋。
晚餐之后,擦洗干净的令狐坡,裸身躺进火坑上盖着被褥。
旁边一盏牛油灯下,秀娘手脚利索地在给他缝制衣裤,将那张头狼皮裁剪,缝制成皮袄。
“哎大郎,你还没告诉我,狼群袭击你的时候,是谁帮了你?”秀娘用牙咬断棉线,瞥了他一眼,柔声问道。
大郎?
在令狐坡残存的记忆中,秀娘很早叫过他大郎,可自从他染上赌博,醉酒打人之后,她从未再叫过。
现在听起来,感觉特别的亲切,暖痒痒怪舒服的。
“我告诉你,可你别对外人乱说呵。”令狐坡叮咛道。
“我跟谁去说嘛,在这里也没啥姐妹…你说嘛,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见令狐坡一脸的紧张,她笑容一敛,脸颊也绷紧了些。
“是鹰嘴山上的马匪。”
“啥…马匪…哎哟…”秀娘一惊,长针刺到了她的手指。
“怎么啦,针扎到手指了?深不深,让我看一下。”
令狐坡着急地准备掀起被褥下炕,忽地发现自己是裸的,连忙盖住。
“没事,就针扎了一下,放些血出来就好了。”秀娘挤压了下手指,不以为然。
“秀儿,你去厨房灶头,用烧尽的稻草灰捂在伤口,然后用块小布包扎一下。”令狐坡道。
“不用吧…这…”
“听话,你明天还得落水洗东西,就怕细菌感染,快去!”令狐坡口吻严肃。
古代的针相对较粗,扎深了又落水,很容易引起细菌感染,而眼下又没啥抗生素,到时候发炎,就只能截肢。
更严重的是细菌侵入血液,那就是‘破伤风’,就没命了呀。
“哦…好好,我去!”
见令狐坡蹙眉皱眼的狠样,秀娘连忙允诺,跑到厨房用灶头稻草灰捂了一会,然后进屋里撕了小布条,准备包扎。
“让我来帮你扎紧。”令狐坡直接就是命令的口吻,毋庸置疑。
“嗯。”
秀娘很顺从,左手抬着,中指伤口上抹了不少稻草灰,右手拿着白布条。
令狐坡坐起来,裸着上身,拿过白布条,很专业地包扎起来。
如此近距离接触半裸男人,就算是令狐坡,秀娘也是首次。
一股莫名的男人异味直冲鼻孔,她羞得满脸通红,小鹿乱撞,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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