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的异样,令狐坡蔫能没有感觉。
他忽地发现,秀娘十指纤纤,嫩白柔软,每天繁多的家务,并未粗糙了她的肌肤。
长着一对大杏眼,笑起来还有浅浅的小酒窝,羞红的脸颊,着实迷人。
这些都可以称得上是天生丽质,说明她的基因很高贵,很优质,并非普通的凡夫俗子家庭。
令狐坡不知道古人形容的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之貌,究竟是啥样,但眼前这位,绝对是绝色少女。
只需沐浴打扮一番,穿上华丽衣裳,那就完全不同往日。
令狐坡可不是柳下惠,自感热血沸腾起来,大手摸着有点爱不释手,起了某些冲动。
秀娘突然缩回了手,羞答答地别过身去,又拿起了针线。
令狐坡这才回过神来,嗯哼了几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秀儿,我继续讲狼群那些事吧。”
“嗯,你说,我听着呢。”秀娘头也不抬。
“嗯嗯…是这样子的…”
令狐坡把这事从头到尾,给秀娘详讲了一遍,临了,还从炕头拿出那十两银锭。
“这是官锭官银,上面镶刻有官衙和年月日。”秀娘只瞥了一眼,就惊呼道。
“官锭官银?”
令狐坡这才重新审视起这锭银子。
元宝状,上面刻有并州郡制,永昌五年字样。
虽说在前世,令狐坡从古籍书中,读到过官银一说,但真实的官银,还是第一次见着。
早晨英子姑娘扔给他银锭时,脑子里没啥反应,说明原主也没见过官银。
反而是足不出户,十七岁的秀娘,一眼识得官锭,这不是很奇怪吗?
“秀儿,你见过官银,还认得字?”
“我…我小的时候,上过几年私塾,见过家里的银锭,后来…”秀娘说到后来,声音小如蚊蚋,有点像是在说唇语。
秀娘身份有隐情,令狐坡早有察觉,她被令狐老爹从路上捡回来,肯定不寻常。
可她现在不愿意说,令狐坡明白,这种事不能逼问,待他的信任度提高之后,她自己就会说。
“不说官锭了,反正咱现在有了这十两银子,除了还清跛爷的赌债和年税,咱们还有积余,可以置些家产,比如说马儿,牛羊,也可以将房屋翻新一下,比如给你置些衣裳鞋子,还有手镯啥的。”
没想到,令狐坡想象力丰富,竟噼里啪啦说出一大堆,秀娘听得心里乐开了花。
“置些家产可以,我的衣裳有,屋里娘剩下的旧衣我翻补一下,自己再缝件皮袄就成。”秀娘笑言道。
“哦对了秀儿,那张山羊皮,缝成件半长皮袍子,你穿上就很赞,还有那张狍子皮,你做条皮裤皮裙的怎样?”
“山羊皮我裁缝件皮袍,可以,但狍子皮给你缝条皮裤吧,马上就进入腊月天了,你在外面跑,需要保暖。”秀娘纠正道。
看来,她还是蛮会勤俭持家的。
今晚没见令狐坡提起赌博之事,秀娘是既诧异又惊喜,高兴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尽在那傻笑。
令狐坡在炕上,陪着她说笑聊天,看着她缝制衣裤,很有幸福的感觉。
明天,他得去狼牙镇一趟,将赌债先给了结啦。
说着说着,他便睡了过去,毕竟昨晚一休没睡,这两天翻山越岭,实在是太累太睏乏了。
秀娘过来给他拉拽上被褥,往脖颈肩头塞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