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小娘子会……”二国师弟弟犹豫道。
“符术再厉害,能有你哥哥厉害吗?”何不为悄声诱惑道。
二国师弟弟瞬间眉开眼笑,一巴掌拍在何不为背上:“我果然没交错你这个好兄弟,等我哥哥赏了我,我就分一半给你。”
他问清楚了那貌美小娘子的住处,哼着歌回家向他哥哥邀功去了。
何不为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沉沉。
既然好东西不能为他一人所有,一定要和那个“哥哥”一起分享,那还不如直接毁去。
他轻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出了母亲的院子。
傍晚时分,灯影幢幢。
二国师府,李家。
吃过晚饭,李乐彰就把哥哥叫到了房里,先故作一番姿态,等吊足了二国师的耐性再迟迟开口:“那个小娘子天仙似的人物,就孤零零住在那连一块牌匾都没有的铺子里,好生凄冷啊,哥哥不去安慰安慰她吗?”
流言越传越离谱,原本只是说眼睛灵动,如今传到二国师耳朵里,已经成了“天仙般的人物”。
二国师双眼放光,恨不得立时就追到美人儿身边,但他还要故作矜持,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急色。
二国师甩了甩袖子,教育李乐彰道:“弟弟啊,不可如此。你怎知那小娘子孤身一人?”
“我问过了,今天何不为去那间铺子看过了,没见到别人的。”
李乐彰拍了拍二国师的肩膀:“那小娘子还没有何不为肩膀高,妥妥一个‘小’娘子。”
二国师最爱亵玩那些年岁稚嫩的小娘子,看她们纯洁清澈的双眼染上迷离的色彩,那乳燕般的哭声更能激发他心中的兴致。
听李乐彰一言,二国师顿时来了兴趣,他追问道:“是多大的小娘子?”
李乐彰笑着瞥他一眼,小声说:“都没有肩膀高,大概也超不过十二去。”
二国师抚掌大笑:“好啊,好啊,乐彰,此事若能成,我就把你心心念念的那根极符笔送给你。”
李乐彰听罢立刻开怀,他献计道:“不若趁着月色朦胧,与那小娘子玩耍一番?”
二国师又与李乐彰商议几句,听到对方可能还会些符文时沉吟片刻,李乐彰怕他打消念头,自己的符笔就没了着落,于是极尽诱惑道:“这样岂不是更有挑战性?”
二国师想了想,觉得再会画符能有自己会画吗?他为了保险,更是为了在小娘子面前彰显强大,回房片刻用了些东西,才换好衣服出门去。
这次他特地换上紫袍金带,誓要“一举拿下”。
狐仙庙巷左数第四间,二国师从衣里掏出张画好的禁锢符,符力激发符文,银白微光下,整座铺子都被笼罩在内。
这样一来,不管那小娘子是哭叫也好,还是斗符也好,外面是一点声响都听不到,也一点符光都看不到。
任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二国师想着这禁锢符的妙用,不禁觉得自己真是把它发挥到了极致。
二国师破门而入的时候,眉栗已经察觉到了那张禁锢符的气息,她按兵不动,就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刚到这国都,还不到半个月,来偷狐狸的,来求药的,借着拜谢的名义打扰她睡觉的,一轮又一轮,就像良田里的蝗虫一样难以根除。
如今,又来了一个会符法的。
眉栗选择闭目养神。她斜躺在木椅上,脚翘在另一条曲起的腿上,两手放在脑后枕在狐狸的肚皮上。
暖融融的毛和狐狸身上淡淡的草木味儿烘得她昏昏欲睡,秦琯已经在楼上睡着了。眉栗随手丢了张符把二楼封起来,什么吵闹秦琯都听不见了。
二国师慢慢走进来,他只以为对方是个初学符道的小姑娘,正想卖弄一下自己的高深符法,于是将符阵控在掌中隐而不发。
却不想他还没找到小姑娘,前方就扑来一个黑影,那黑影极为迅即,凑近了看居然是一张符,那符威力不大,却存着试探的心思,想是那小姑娘见有陌生人闯入,极度惊惶下使尽全力的一击,却让他轻松躲过。
“嘿嘿,小娘子,出来呀——”二国师笑着向前走,他知道这种捉迷藏的氛围是小娘子们最害怕的时候,往往要瑟瑟发抖躲成一团。
他又抽出一张符。这张符是他的倾力之作,却不是用来攻击的,而是和“百夜春”这种浪/荡药同一功效。他还专门为这种符道起了个名字:合欢符。并自诩是这合欢符道的鼻祖。
红粉符光幽然闪烁,追寻着屋内躲藏在角落里的小姑娘,慢慢飘飞过去。
然后停在了她面前一尺。
粉色符光下,那小姑娘的面容色如桃花,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国师立时来了感觉,他几步并作一步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