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柳绪敷衍了扶陵，若是提及她的职业，柳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是总不能一直瞒着他，柳绪捏捏鼻梁，心乱如麻，她得想个法子，但是什么职业合理呢？扶陵下次再问她，她可怎么圆过去？

柳绪走至窗前，拉开隔板的一瞬间，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呲溜一下无比丝滑的跳了进来。

“你在家啊？怎么不回我消息？”

柳绪：“...”

她都快忘了卞书纯找她这事了，忙了一天，她今天还突然有了兴致，送扶陵去武馆，看着扶陵粉扑扑激动的小脸，柳绪差点就答应他每天都送他去武馆。

“做什么？”柳绪不想搭理他，“啪”一声将窗户关起来，转身离开，两腿一翘坐在桌前，悠然自得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卞书纯知道柳绪还在在膈应他，伸手捋了捋垂在胸前的两缕头发，故作娇柔道：“怎么这样生疏？真是让人家好生伤心呢。”

柳绪：“...”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柳绪没忍住脾气，额头青筋直起，当即就把茶杯砸他脸上：“恶心死了，死变态！”

“啊艹。”卞书纯被砸的猝不及防，捂着脸又想出言恶心她，从指缝间瞄见柳绪满脸嫌弃，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来撕他的嘴。

卞书纯老实下来，轻咳两声：“你不觉这古代无趣吗？”

柳绪瞥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不啊，有窑子怎么会无趣？”

卞书纯：“...”话虽这么说，卞书纯忽略掉柳绪的目光，径直坐在凳子上，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对她道：“你这人也太无趣了些，我教你，给自己找些乐子。”

柳绪不知他又想道什么坏点子，白了他一眼，端着茶杯喝茶也不理他。

卞书纯见她兴致缺缺，做贼似的左右瞟两眼，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她，微微靠近，低声对她道：“漫画看吗？”

柳绪看他一眼，挑眉，还有漫画？黑无常不是交代过不能在越朝拿出不属于这个朝代的东西么？卞书纯这是在顶风作案？

卞书纯揉揉鼻子，不自在的把书放在桌上，“你放心，黑无常发现不了。”

柳绪也没多想，低头看一眼那漫画书，很厚一本，封面是几个可爱的动漫女孩，很像柳绪小时候在课堂上偷偷看的漫画女主。

突如其来的回忆让柳绪有些短暂的失神，等她缓过神来，卞书纯已经消失。

柳绪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仿佛不曾有人来过一般，他还真是把鬼的特色诠释的淋漓尽致，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怕人看见。

相比较卞书纯的随意，柳绪就显得拘束的多，毕竟家里有个聪明的娃，她平日里移形都是躲着扶陵的，若是被他看了去，不知会被他用什么特殊记忆法给记下来。

虽然和扶陵相处了一段时间，但他依旧疑惑于自己为什么记不住柳绪的样子，每日早晨都会先扫一眼她的手链，再喊她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