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书纯掰了一只鸡腿递给她：“你讲，我听听，这是酬劳。”

柳绪：“……”

柳绪将事情大概跟她重复一遍，看着她逐渐明朗的眼神，这才啃了一口鸡腿，“你刚刚没听那贺兰将军说的？”

“那老头说啥了？”

柳绪闭嘴，啃着鸡腿敷衍道：“算了，你就当我没问。”瓜都吃不明白，不配做21世纪的鬼。

“我感觉我腿麻了。”

“鬼的腿怎么会麻？”

“哦，我人麻了。”

“不，你不是人，你是鬼。”

“哦...”

一阵沉默过后，卞书纯道：“要不，我们先回去？”花酒楼的姑娘们还在等她呢，这不明不白的瓜她吃着太费劲了，要不是旁边有柳绪现场解说，她估计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柳绪实在是不明白这人的智商是怎么当上鬼差的，黑无常选人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筛选一下？她认为，在遇见卞书纯之前，自己应该是最蠢的一个，没什么业绩倒算了，整天就知道跟黑无常唠叨传送门太嗑掺，反观卞书纯，只会在窑子里搂着个女人喝花酒，再就是跑到御膳房蹭吃蹭喝。

“你是怎么当上鬼差的？”

“啊，这个呀。”卞书纯一下就来了兴趣，笑的得意洋洋，似乎在等着柳绪夸她，“我抱着黑无常大腿求他的。”

“哦,那没事了。”误会黑无常了...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啦。”

“快走吧。”

卞书纯直接一秒消失，柳绪看着空气，站起身拍拍衣服，不能在这久留了，今天忙了一整天，扶陵第一天入学回来她都不在家，柳绪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监护人。

扶陵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蛋浮现在柳绪脑海中，瞬间萌心大动，扶陵可比步朗可爱多了，单纯，善良，没那么多坏心思，简直是妈妈的乖宝啊。

一想到步朗顶着稚气的脸蛋说出老气横秋的话，外加十岁的身体顶着上千年的灵魂，柳绪瞬间就觉得他一点也不可爱！

她突然想起天山童姥，不禁恶寒...

不可不可，今后还怎么直视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