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玑匆匆洗了洗身上的水草,就急忙擦干身体,换上新裙子,去了王爷所在的主殿。
谢璇玑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压的骤然降低。十九待她进来后就立刻转身出去,还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墙角的书桌上点燃了一只蜡烛。谢璇玑不知王爷身在何处,只能猜测他在床边,于是朝着那边慢慢挪步。
“为何换衣服?”黑暗中,一道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他竟然还能看出自己的衣服换了,谢璇玑心中很是吃惊。
她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喉咙中撕裂般的刺痛阻止了。
谢璇玑用手紧紧捏住喉咙,强忍着疼痛挤出几个嘶哑的字音:“脏了……”
“脏了?本王看是落在三王爷那里了吧!”
三王爷?谢璇玑一愣,然后慢慢反应过来:难道王爷方才看到三王爷把自己“救”起来的事了?
糟了,以王爷小心眼儿的性格,他肯定又误会了!
果然,只听慕容锦寒说:“之前你与本王说过的话,都忘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不是这样的!谢璇玑心中感到很委屈,想张口解释。喉咙却又痛得无力发声,只有眼泪扑簌簌地往外掉。
“你哭什么?本王又误会你了?”
见王爷竟然主动提起“误会”这个词,谢璇玑连忙拼命点头如捣蒜。
“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一个有前科的人,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睛……
说到眼睛,谢璇玑想起来,书中常说,人的眼神是会说话的。既然自己的嗓子说不了话,就让眼睛代替自己发声吧。
谢璇玑强忍着泪水带来的刺痛,睁大眼睛定定地和王爷对视,将自己的委屈与坚持全灌注到了眼神里。
既然慕容锦寒还肯在这里和自己废话一通,说明他对自己心中的判断也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再说了,自己和三王爷真的没有一丝瓜葛。她就不信白的还能说成黑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神起了作用,慕容锦寒的脸色好像稍稍缓和了一些。
见对面的小人儿一脸委屈样,却又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无论如何都不开口,慕容锦寒气极反笑。
“你勾引皇帝不成,又垂涎三王爷的美色,觉得他比我年轻英俊,温柔开朗?”
谢璇玑连连摇头。
三王爷年轻英俊、温柔开朗是不假,但她可一点儿也没垂涎。
“还是说又鬼迷心窍了?”
谢璇玑继续摇头。
“本王从不相信话语,只相信行动。既然你说没有,就用行动证明给本王看吧。”
谢璇玑知道他话中所隐含的意思,重重点了点头。
慕容锦寒手上稍一发力,把豆芽菜儿一般的谢璇玑拉到床边。
桌上的蜡烛越烧越短,烛光愈渐昏暗。
慕容锦寒的攻势充满着占有欲,谢璇玑在疼痛中努力给予回应。
你究竟是真心呢,还是单单为了博得本王的信任呢。慕容锦寒探索着柔荑凝脂的每一寸,努力想寻找答案。
***
第二天谢璇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枕边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她感觉下面简直太痛了,比系统给予她的“千针吞”的惩罚还要痛。什么时候王爷才能懂得怜香惜玉呢。谢璇玑闷闷不乐地想。
禹芝一如既往地送来了早膳和避子汤。经过昨天的“落水”事件和将近半个夜晚的折腾,谢璇玑感觉自己饿得不行,直接就着避子汤把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下。
吃完早膳后,禹芝收拾好碗盘,稍后又端过来一大碗深棕色的药。
谢璇玑看着她手里的大碗,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她用眼神无言地问向禹芝。
禹芝看懂了她的疑惑,解释道:“王妃,这是王爷送来的治疗风寒的药。听王爷说,您昨晚沾了凉水又声音嘶哑,定是感冒了。奴婢也刚想起来您昨晚说话是很费力,现在嗓子可还疼吗?”
谢璇玑点点头,又摇摇头。点头是因为嗓子确实还疼,摇头是因为这并不是风寒引起的,不需要喝什么药。
“王妃,您快喝了吧。喝完药赶紧好好睡一觉,下午还要去参加游园会呢。”
说着,禹芝把大碗怼到了谢璇玑的面前。
游园会!这三个字勾起了谢璇玑不愉快的回忆。
在出发来避暑行宫之前,她就一直在担心游园会这个环节,因为这算是书中剧情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待会儿无论抽到什么花签,我都不会生气发脾气了。谢璇玑在心中暗暗地发誓。
现在想来,书中的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花签就大吵大闹的,还真是幼稚啊。
趁着谢璇玑出神的功夫,禹芝连忙把好几大勺药汤喂到了谢璇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