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飞看到安柯辛红肿带伤的脸,眼神立刻沉了起来。
少年人略显稚气的面颊,满是怒意,“谁给你弄得?有人打你了?”
“是啊。”
安柯辛任由他握着手,趴着他的肩告状,“一伙人把我摁在地上揍了。”
“......”
许凌飞气势汹汹,在安柯辛脸上摸了摸,“先去检查。”
他说这话时,手一直牢牢抓着安柯辛,生怕人跑了似的,司机跟在两人后面,嘘寒问暖,后又去挂号、缴费各种忙活。
见此,楚烟放心了。
许凌飞对安柯辛好没什么。
若是下面做事的人也能待他好,那看来,小孩在许家过得真的不错。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其实刚才楚烟算是对安柯辛撒谎了。
她是受安华所托,但她没有想过收养这个孩子,并非她不喜欢他,而是她深知,自己没法给他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
小孩嘛,就应该拥有单纯、快乐的童年,拥有亲密无间的伙伴,一起并肩飞奔过年少的蝉鸣。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蓝桥易左手抱着溪溪,右手揽着她的细腰。
他向来能看懂她的若有所思。
楚烟收回目光,随着他往外走,“安华、李倩都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但愿安柯辛能健健康康的成长。”
“嗯。”
蓝桥易说,“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无论是上次在游乐场,还是在宴会上,安柯辛都尽自己所能保护着溪溪。
他也不过十来岁,却表现得非常勇敢。
楚烟点点头,面带欣慰。
她在溪溪脸上亲了亲,“宝贝,你面子真是顶天了大,萧伯庸这会估计要气死了。”
被一个小孩拂了面子。
又在宴会上丢了人。
依照他的性子,萧家那位管事的,怕是要遭殃。
“提他做什么?”
蓝桥易口吻冷漠,“他这次把萧权召回来,就应该想到宴会必然不会太平。”
“你觉得那人是萧权的?”
“除了他,谁能把一个杂碎带进萧家的大宅?”蓝桥易眯了眯眼,“萧权三番五次的挑衅,是时候回他一份大礼了。”
楚烟对男人间的争斗较量不感兴趣。
她只强调一点,“不要太过火,爷爷现在应该还不想和萧家撕破脸。”
“嗯,我知道。”
两人带着溪溪回了临泉山庄。
管家看到车开进院里,等人下车,吃惊得问,“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现在,午宴应该才到一半吧?
萧伯庸能放人?
等走近了,管家才发现,溪溪裙子上沾着土,发型也变了,更加疑惑。
又问,“安家那孩子呢?”
蓝桥易坐到沙发上,“医院呢。”
“啊?”
管家拉着溪溪左右检查,又回头看看楚烟,登时目光就变了,“萧伯庸给你们难堪了?”
“何止?”
蓝桥易闭目养神,“刚到那边俩孩子就被人揍了,我们饭都没吃,就被赶了出来。”
嗯,他光说自己挨欺负了。
楚烟也差点把人家那手下给打死,他不说。
“混账!”
管家气得直言道,“萧伯庸真是无法无天了。”说着,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这么大的事,一定得告诉公馆那位!
哪能让自家孩子白白吃亏?
蓝桥易挑了挑眉,懒洋洋道,“给放点饭吧,饿着呢。”
“哎呦——”
管家一拍脑门,暗骂自己粗心,赶紧吩咐厨娘赶紧备午餐。
溪溪到底是小孩子。
饿了这么久,这会吃饭免不了狼吞虎咽。
管家守在边上,又是盛汤又是布菜,贴心得服务小公主。
就是这心里,免不了给萧家又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