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手下的一众人,在短短几天内,便感受到了所谓的命运无情。
“头儿,人跟丢了。”
实习生挠着头,对着梁珞生不好意思道,“我们明明就扎在他楼下的,等上去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跑了。”
梁珞生脸色冷了下来。
敲敲办公室的白板,在上面用马克笔勾出几个地方,“崔龙就这几处住所,你们都能跟丢?长那么大的眼睛是干什么用的?”
“......”手下大气都不敢喘了。
梁珞生蹙眉,紧紧盯着白板,低声道,“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崔龙在李汉青离世后,就以家里有事为名,像组织递交了辞呈,这人不愧是长时间与犯人打交道的,人滑得跟泥鳅一样。
很难抓住。
但再难,梁珞生也有对付的办法,按照计划,这两天就可以收网了。
结果......
办公室里静的落针可闻。
梁珞生突然想到什么,走到情报组的同时跟前,“小张,查一下崔龙前妻现在的住址。”
“好的。”
十分钟后。
小张抬头说,“头儿,查到了,在三环的老城区住着,体育馆旁边的小区。”
“再查崔龙这几个月,有没有网购过东西,往那一片寄的。”梁珞生手撑着桌面,目光紧锁着电脑屏幕,眼神锐利得像鹰。
小张手里的鼠标点得砰砰响。
屏幕上的检索框不断闪动着,范围越来越小。
很快。
小张激动喊道,“头儿,真让你猜对了,崔龙两个月前在网上买了一个小型冰箱,用的是送货上门服务,地址留得是......”
“二单元十层。”梁珞生沉声道。
而崔龙的前妻,住在一单元十层,两处的户型都是一样的。
“出发——”
梁珞生转身,指着门口那两位,“今天不管用什么方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出差错,你俩今年的实习都延期一年。”
旁边。
其他人幸灾乐祸得笑着。
本来在“大神探”底下工作,就是件极其有难度的事儿,时时要经受体力与心灵的双重打击。
若问他们哪个时期最难混?
那必然是实习期啊!
梁队骂人是不带脏字的,但他能变着法子,让人感受到他的“暴力”,被一手操练过的人,无一不形成了惨痛的肌肉记忆。
被点名的两位,夺门而出。
......
“租客是个男的,我一向是只把房子租给女人的,图个干净,那天他来看房,我瞅着这人长得也体面,穿的衣服很利落,就一口价租给他了。”
房东带着梁珞生几位,搭乘电梯往十层走。
大娘第一次看到警察办案,挺兴奋,问,“这人犯什么事了?”
“暂时不方便告知。”梁珞生盯着电梯按键,随口道,“大娘,您这房子租出去,平时会来看看,屋子里有损坏什么的吗?”
“看那干什么?”
大娘摆摆手,“他们定期把房租转给我就行,咱也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就是个收租的,去了还打扰人家生活嘛不是?”
说着,电梯就到了。
“最东头那间。”大娘手指着,“走,我带你们过去。”
梁珞生赶忙把她拉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