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这个觉还是没睡成。

在曹皇后走后没多久，锦衣卫就来报，说是段旭那边事成了，紧接着，厂卫又来报，赵凌那边行动了，左野今夜入了梨园。

“风雨欲来啊。”沈长乐自言自语，“还得早点将孩子送走。”

段旭的账本在哪里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就算段旭的分账本有问题，却也不能将赵凌牵扯进来，他们太小心了。

“你们下去吧，看好段旭。”沈长乐吩咐道。

“是。”

待锦衣卫和厂卫都走了，沈长乐又招了高让来。

“去寻青禾堂姊，叫她明早来求见我。”

高让应下了，匆匆下去安排起了此事。

翌日晌午，沈长乐就见到了带着孩子来的谢青禾。

两人借口要说些私房话，待宫人将菜上齐后，就屏退了左右。

沈长乐正色：“堂姊，我有事要托你办。”

谢青禾正色：“但说无妨。”

“时机到了，你该离开了。”沈长乐直言。

谢青禾愕然望着沈长乐，张了张嘴，半晌才出了声：“不行，我不能抛下你，有我在赵凌身边盯着，有什么事，我起码能知会你一声。”

沈长乐看着不远处摇篮里的三个孩子，拉过谢青禾的手，笑道：“赵凌城府极深，若他想瞒着你，你又如何发觉？”

谢青禾抿了抿唇，而后自嘲一笑：“是啊，原以为自个得了个良缘，结果……是引了头豺狼。”

“所以，堂姊，离开吧。”沈长乐抬头，殿门紧闭，却仍掩不住室外的寒风凛冽，“去那辽远阔地，看看自个不曾看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