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沈长乐将孩子交到墨香手中,让墨香带着人都出去了才开口问道。
“是。”张添道,“只是账本缺页甚多。”
沈长乐接过张添呈上来的账本,随意翻看了几页。
“烧卷了半边,又被撕了几页,缺的页才是最为要紧的吧。”她冷笑一声,将账本扔到了身旁的小方桌上,“说说账本的来处吧。”
这花满楼的账本怎么都找不出来,东拼西凑的,好不容易能给段旭定个罪,连带着给仲赫拉下马,没成想这关键证据自个跑出来了。
“是花满楼一名叫春杏的妓子给的。”张添显然也觉得此事蹊跷,“她说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时花满楼着了火,她原本是想趁乱去老鸨房里偷自个的卖身契的,没成想卖身契没找到,见到了这个账本,拿到的时候就被撕了好几页,也烧毁了一些,她就藏起来了。”
沈长乐用茶盖一下下撇着浮在水面上的青绿茶叶,问:“你信吗?”
“自是不信的,这话漏洞百出,故此,臣也审问了一番。她说卖身契没找到,老鸨又不知所踪,她不敢轻易离开,就一直在东都城内游荡,后来听说了段旭的事,就找上了衙门。”张添将审问的结果一五一十同沈长乐说了。
沈长乐挑眉:“段旭之事虽不算隐秘,但平头百姓哪里知晓更多?若没跟官场之人勾结,哪里又那般容易碰到我们面前?”
“确实如此,只是她到底是人证,臣现下只敢恫吓,不敢用刑。”
张添心里有自个的计较,若是人死了,沈长乐问责,他还不好交代。
沈长乐也知晓张添的心思,也无外乎先前皇上一定要冷厉做锦衣卫都指挥使,他起于微末,背后没有旁的势力,只能靠皇上,只要把握得好,那从始至终他就只会是皇上的刀。
而张添不一样,他出自世家,难免会算计得失。
“张都指挥使,作为殿下的身边人,有时候不需要太有主意,有时候又不能没主意,你很辛苦,但是我们的辛苦若能开花结果那才是值得的。”
人生在世,或许我们体验的是过程,因为结果都一样,但……
在东都城内不同,一场心血的白费,就是一条性命的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