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心满意足往他怀里蹭了蹭。
她整个人如同从酒缸里捞出来。
傅司渊闻着她发丝浸润的浓重酒气,眉头微微蹙起: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姜柔哼哼唧唧:好、好多好多杯。
和那种货色喝酒,还醉成这幅德性,你不觉得丢姜家的脸吗?
姜家两字如同炸弹导火线,将姜柔彻底引爆。
她伸出双手想将面前的男人推下床,可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一推,强壮精悍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她觉得好没面子,又不想继续窝在他怀里,只得强撑着晕乎乎的小脑瓜挣扎着慢慢向大床的另一边滚去。
姜柔一边滚一边嘤嘤哭出声:我是姜家人吗?有谁把我当姜家人吗?
她醉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她即将滚到床沿之际,傅司渊终于长臂一伸,将她搂到怀里。
姜柔还是想推开他,可是她无论她怎么推,眼前的男人始终都如同一堵坚实无比的墙,怎么推都推不开。
她推烦了,推累了,终于放弃。
最开始姜柔还是小声啜泣,可是她越想越委屈,越哭越伤心,压抑的哭声逐渐变为委屈到极致的发泄大哭。
没、没有人当我是姜家人一个人都没有。
我唯一的家人爸、爸爸他不拿我当姜家人,他后妻不把我当姜家人,他们的女儿也不当我是姜家人我、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外面的人也从来不拿我当姜家人,我只是一个拥有和姜氏集团董事长相同姓氏的可怜虫而已。
这个姓氏没有带给我任何好处,相反因为这个姓氏,我还受到很多攻击和嘲笑
她委屈巴巴瞅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像极一只受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同样同样都是爸爸的女儿,为什么爸爸他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她哭得可怜极了:如果如果我不是姜家人就好了,那样那样我是不是就会拥有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