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开心。

*

蔡徐坤在练习室里练完一节，突然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莘映光：“嗨，映光，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老是在看我？”

“你……终于发现我的帅气了吗？”

莘映光：“……”

……不止开心，甚至还有点傻。

莘映光：“没事。”移开目光。

蔡徐坤询问：“来一起练吗？”

练习室里人不多，没有舞蹈老师也没有摄像老师，只有他们两人和一个工作人员小姐姐。

莘映光道：“好。”

他们在前面空档的一周已经把舞蹈练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只是对着视频再抠一些细节，然后等张艺兴有空的时候来和他们合练。

他们放上《Mask》的伴奏，砰砰砰地就跳起来。

认真跳舞的蔡徐坤顿时没了刚才的傻气，表情一变，气质截然不同。

中间没有动作安排的拍子，两人甚至还默契地进行了一些互动，完整地完成了《Mask》一整首歌。

“啪啪啪啪……”

是练习室角落的小姐姐，放下了手机为两人鼓掌。

蔡徐坤喘着气，不好意思地道：“谢谢，谢谢。”

只有他们两个一起跳的时候，小姐姐就看出了一些问题。

她说：“你们跳的感觉其实是不一样的。”

莘映光还没说话，蔡徐坤问：“哪里不一样？”

小姐姐说：“你跳得比较free一点，映光更加精确和干脆。”

蔡徐坤对着镜子回忆了一下，道：“好像确实是这样。”

莘映光心道，因为张艺兴的舞本就十分精准。他对照着练习时，自然而然就把这一点也学过去了。

蔡徐坤有心找不同，学习一下，于是问莘映光：“这段能不能再跳一次？”

“好。”

“辛苦你了。”蔡徐坤拍拍他的肩，神情带笑，眼里闪着期待。

就在这时，莘映光脑中猛然闪过那句“莘映光得意不了多久了……”

太阳穴忽然一阵针扎般的刺痛，面前蔡徐坤的脸变得模糊不清。

莘映光疼得站不稳，身形趔趄了一下。

“……你怎么了？映光！”

蔡徐坤清楚地看到，原本好好的少年突然皱紧了眉，身形不稳就要栽倒。

蔡徐坤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莘映光在蔡徐坤的帮忙下稳住身体，那阵针刺般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之后，他就没什么感觉了。

莘映光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道：“没事。”

但蔡徐坤看他刚才痛苦的样子可不敢当没事，硬扶着他坐下来，说：“是不是累了？休息一下吧。”

小姐姐也过来了，担忧地问道：“映光怎么了？”

莘映光靠在镜子边坐着，对她摆摆手，道：“我没事的。”

蔡徐坤自作主张地补充：“可能是累了。”

小姐姐：“那你好好休息。”

蔡徐坤帮忙应了：“嗯。”

莘映光：“……”

当事人都还没说话！

蔡徐坤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记得我上次说过的吗？不准硬撑。”

这个“上次”得追溯到很久之前，莘映光发烧晕倒那次。

莘映光想说什么，被蔡徐坤堵回来：“你就说，刚才是不是头疼？”

莘映光点头。

蔡徐坤一锤定音：“休息不够，你看你天天起那么早，睡得也不是很多。”

莘映光：“……”不，兄弟，我休息真的够。

“现在不疼了。我可以练。”

蔡徐坤摇头：“等下就又头晕了。你还是再休息一下吧……下午还有练习的时间，不用急。”

……你把我当成训练狂魔了吗？

莘映光真的很想这样问。

为了不忤逆兄弟的好意，莘映光只好靠坐在镜边，一条腿屈着，看蔡徐坤一个人练习。

而原本说好的“这段再跳一次”，由于莘映光突发的身体原因，最终不了了之。

*

蔡徐坤跳完后，问他：“怎么样？我刚才跳的。”

莘映光顿了一瞬，说：“挺帅的。”

他把张艺兴的舞蹈视频看了太多遍，因此他能轻易看出蔡徐坤跳这支舞时和张艺兴不同的个人习惯。

莘映光无意去区别比较。

各有风格嘛，坤坤也挺帅的。

蔡徐坤擦了擦脸颊边的汗，笑道：“希望下午不要被pd训得太惨就好。”

……啊，自己应该不会被训得太惨吧？

莘映光想。

也不能。

每一次的练习和舞台都是最后出道排位的人气筹码，他不能懈怠。

莘映光侧过脸，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和正在擦汗的好友。

蔡徐坤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蔡徐坤。

但他自己的眼睛里，却多了些复杂的东西。

……

莘映光想起了刚才那句话。

【莘映光得意不了多久了，那是坤坤的位置】

可这怎么会影响到自己呢？

简直荒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