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反复叮嘱叶桑晚到村里不许她四处宣扬,大致的意思是怕有人觊觎这封厚重的赏银。
白捡了五两银子呢!若是遭了村子里的人眼红,指不定那些长了歪心思的人起点什么坏心思就不好了。
这一点,叶桑晚与朱朝章的想法不谋而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闷声发大财才是真理。
得到叶桑晚的再三保证后,朱朝章遇到了老熟人。
叶桑晚以要去采购物品为由,与其约定日落前在镇门口汇合。
挎上篮子,叶桑晚取出字条,准备给云珩结算最近供应给酒楼的野味的银子。
待她打开字条,看懂上面的话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什么叫“烦将银两给吾妻带回?”
他怎么敢的啊?谁是她的妻?不要脸!
不过昨晚云珩交代今日务必要将银两带回去,他有急用,叶桑晚还是去结了银子。
也不知道这是多久的银钱没结,竟一下结了一百七十多两银子!这放在半月坡村,可是妥妥的暴发户呀!
也难怪苗苗对云珩如此痴迷。
这般想着,叶桑晚没由来的觉得心里泛起一抹酸涩。
走到偏僻的小道,将藏在袖笼里的银票和房契转存进空间。
当她挂着大包小包的从冲出来,看得朱朝章连连咂舌,一路上又是一番勤俭节约的思想教育。
翌日,刚用完早饭,苗家母女就把云家的大门敲得砰砰作响。
一进门,苗苗的目光就在院中四处搜寻云珩的身影,所有人心知肚明,却对云珩只字不提。
两人挎着的篮子里有针线和绣棚,陈如心知肚明,今日又有一场硬战要打。
叶桑晚今日要去朱朝章家中为接待官差做准备,见日头尚早,听闻云香和叶桑烟要到后山挖野菜,连忙寻了个竹篮跟上。
带上在溪边薅了半框美人要的野水芹,叶桑晚带了点空间的食材前往朱朝章家中,与朱奶奶和王氏花了一个半时辰,备下了一桌子好菜。
其中有她们的拿手好菜白切鸡和清蒸鱼,另几道清淡的菜色。
叶桑晚在其基础上加了几道重口味的菜色,红烧肉、辣子鸡、辣拌水芹和尖椒炒肉。
菜刚摆上桌,杨捕头及两名属下一身威严的皂服,踏马而来。
翻身下马之时,腰刀已握在手中。
衙役办事,闲杂人等火速退让,官差一进村,便有妇人匆忙地将还在路上嬉闹的孩童抱回了家中,躲在门缝背后惶恐不安地偷瞄。
朱朝章笑着将三人迎进家门,屋里比较黑,桌子便摆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有风徐徐而来,倒有点秋高气爽地意味。
杨捕头将手里的点心和茶叶递给朱朝章,“小辈一点心意,还望朱村长莫要拒绝。”
“杨捕头实在客气,一顿家常便饭而已,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杨捕头等人看向桌子上摆满大大小小十几碗不重样的菜色,三人对视一眼的同时,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逢于荒年,这样的菜色不是一般人家能大大方方拿出来的,除非人家对你足够重视。
几人客气几句后,依次落座。
朱朝章连忙让朱继忠取来酒坛给杨捕头等人满上时,遭到了拒绝:“朱村长,我等今日前来有要务在身不方便饮酒。
您也无需特殊照料,就当是普通家宴,让家里人一道上桌吧,都热闹热闹。”
客人都如此说了,便让朱继忠将家里的人都请了过来。
跟着一道来的,还有叶桑晚。
看到叶桑晚,杨捕头意外了下。
朱朝章解释,“晚丫头厨艺不错,老头子我厚着脸皮将这孩子叫过来帮忙。”他用手指挨个指了桌上叶桑晚做的几道菜,“这几个都是她做的,我刚才偷偷尝过,味道不错,就是有点辣……”
杨捕头明白了,这是两家合伙请的宴,“我们年轻人最好这一口辣,叶姑娘辛苦了。”
叶桑晚谦虚一笑:“朱奶奶和王伯母的手艺也特别好呢,各位大人赶紧都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是是是,大家都辛苦了!”杨捕头等人附和。
简陋的农家小院里,地上一片的摇曳婆娑树阴,凉风一吹过,头顶上一片沙沙声。
饭桌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朱朝章也在饭桌上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开荒前三年不纳税,秋种尚未有税收的指令。
叶桑晚饭正吃到一半,叶初安忽然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长姐,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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