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混账,不就是惦记着想当帝师...”
说完,略微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他还要用你留给他的嫁妆给百姓修河,孤听说之后,虽说严辞驳斥与他,但是心里也还有些欢喜...”
......
朱标一个人孤零零的坐了好久,最后终于平复了心情,缓缓站起身。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想把内心柔软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儿子,所以他刻意的避开了朱雄英。
傅让他们远远的缀在后边,他们也都没有闲着,一群人紧张的张罗着。
太子爷走到哪吃到哪,都是他们这些东宫的侍卫们心照不宣的事儿。
既然太子爷如此留恋此地的风景,指不定一会儿还要游玩一会儿。
看着朱雄英不在,傅让一咬牙,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天目湖这种风景胜地,旁边一定缺不了陪酒卖笑的风月场所,只是有些不太一样,有些青楼是能看能吃,培养的姑娘也是上劲的很,一些军中的头子就十分喜欢。
还有一种就是能看不能吃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都是老鸨子花大价钱培养的。
里头的姑娘们不单单容貌姣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不错的,甚至一些爱好广泛的才女,对于兵书战策也极为精通。
除了出身不好,旁的倒是与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差不多。
今儿个傅让唤过来的两位,一位艺名叫薰儿,以琴音为绝,另一位艺名叫涟漪,擅长吹箫。
俱是二八年华的女子,脸上水嫩的一掐一兜水。
看着两个江南水乡的女子,一个抱着琴,一个拿着管玉箫,俏生生的站在远方。
朱标怔了怔,旋即勃然大怒,声音像是从九幽之地刮上来的阴风:
“傅让,你放肆”
“你是什么时候敢做起孤的主来了?”
“噗通”傅让脸色一苦,跪到了地上,伴君如伴虎,他知道自己拍到马腿上了。
不过这会儿急切之下,脑子倒是飞快运转:
“爷,您在京就忙国事,出了京您还这么操心劳神,长此以往...您身子...可怎么得了啊...”
他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平时来说,听个曲子不算事儿。
就着美食喝酒听琴,松松心神,在朱标看来实在是再惬意不过的事儿了。
可这次朱标刚刚还在悼念亡妻,扭头他就送上来两个女子...
不过看着傅让一副害怕之极的样子,朱标心中一软:
他也是顾念自己,宫里当差不容易,风里来火里去的陪着小心,还是罢了吧。
“回京后自领十杖,你起来吧”
“是”傅让站起身,陪着小心的问道:
“爷,臣还准备了些吃食,您看...”
“吃不下”朱标摆摆手:
“有酒吗?孤要小酌两杯...”
“有...嘿嘿”傅让轻轻跟在身后:“咱们从宫里带的”
“只是这湖边的风太大,您看要不要咱们包个小船,咱们一边泛舟,一边听曲儿...嘿嘿”
“你啊”被傅让这么一打岔,朱标心情倒是舒爽了些,不似方才那么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