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这是?”青年一副不解的神情,看着自家舅舅。
“七公子,”胖胖中年忽然笑了笑,只是这笑在那“七公子”眼中甚为邪魅,使他不由激灵灵打了个酒颤,浑身的酒意这时也似是消了许多,他下意识就问出:“舅舅……?”
胖中年打断了他的话,“舅舅想到了一个人,他方或许能帮得上七公子,说不得七公子可仗此人,争得家业也说不定哦!”
忽然七公子的醉意霎然间霍而尽数消散,他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睁的极大,使离得近的胖中年人也窥的见他眼中的血丝:“那人是谁?”
中年人嘴角轻轻一挑,从其口中吐出了三个字:“梁永才!”
……
时近中秋,天地间的萧索之意愈盛。
“驾!嚯嚯、嘟儿嘟儿~”左泽光骑着马,或是不太熟练,即便行了一路,到了镇上,他还是有些生疏的样子,揪着马缰,嘴中各种命令指挥着马匹。
“泽光,看来你还是不行啊~”梁进乐呵呵的拨转马头,本来他的速度已经将左泽光甩在了身后一段距离,发现他没跟上,于是又掉回头驰到左泽光前面。
左泽光被臊的不行,嘴里结结巴巴地:“俺、俺……”
俺了半天,也没俺出什么东东来,梁进不由叹口气,“泽光啊,与你说过多次了,不要总‘俺’、‘俺’的,以后跟着我身边,自称要变成‘我’!”
“是大少爷,俺知道了。”左泽光神情庄重严肃应答道,可怜见的,他是十二万分的诚心回答大少爷的。
但是效果嘛~~~
“好了,不难为你了,咱们快到地方了,快走吧。”梁进催了一声,旋即勒马向前策马行去。
只徒留左泽光有些黯然神伤,与梁进方才的叹气几乎如出一辙的叹气:“大少爷何意?怎么就为难俺了,俺可是诚心那样说的?俺娘说要俺一定要听大少爷的话的。。”
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大少爷又跑远了,他当即大喊一声:“大少爷,等等俺——!”
“俺~”
“俺~……”那个“俺”不停地在风中飘飘荡~~~~
……
“吁~~”梁进勒住了马,看着前面的宅院,宅院的大门是用根根的木头做成的,中间留有空隙。
梁进翻身下了马,后面的左泽光也是同样下了马。
梁进手中马鞭交给左泽光,复又拍了拍身上一路过来沾染的灰尘;
又稍微整了整衣服,旋即拍了拍面前的木门,出声喊道:“可有人吗?”
这时在里面大门旁边的房间里——也就是门房了,走出一名兵丁,上下看了看梁进,似是看出梁进身上衣服不像普通人的穿着,方试探性问道:“你有何事?”
“哦鄙人名叫梁进,想要来此拜见巡检使大人。”梁进朝那兵丁拱了拱手,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帖,递过去,道:“这是鄙人名帖,麻烦送到巡检使大人。”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拿出一只包了碎银两的钱袋,也同样递过去。
那兵丁接过名帖、又拿过钱袋掂了掂,还打开里面摸了摸,心里面估算着差不多三四两银子,立时眉开眼笑,差不多一个月的兵饷了,他立时朝着门房又喊道:“赵老二你他娘的别睡了,出来看着门!”
然后又对梁进道:“那你等着,我这就交给我家大人。”
梁进和左泽光来到的这地方是镇上巡检司衙门的公廨。
所谓的巡检使,这个官职,就相当于现代的镇一把手,而且还是政军一把手。
虽然只是一个镇,但此时的巡检使这个官职还是正七品的武职。
……
“他们家的酒从来都是清淡寡味的,味道一般,”胖胖中年对七公子介绍说道,“但不知怎么回事,这近半个多月来,那梁永才送过来的酒,却是极烈的;这梁永才平时对我也总有孝敬,所以我才保他生意安宁,刚才就突然一想,这梁永才这极烈的酒,不就是可以帮七公子破局的吗?我喝过这烈酒,可惜前几日喝完了,不然我一定招待七公子,若你喝了,定也要觉得这酒不错,便是郡里的好酒都不如的。”
“这酒真这么好?”七公子有些 不信。
“哎七公子,你莫不信……”胖中年还待要再说什么,忽地——“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大人、大人……”的叫声。
胖中年有些不耐烦,站起来嘭的打开门,外面是他的一个兵:“大人,有客人要拜见你,这是他的名帖。”
胖中年接过那名帖,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这谁呀,梁进?——梁有才的长子?”他一看到这里,忽然一拍手,对后面的七公子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随后,他便对那送名帖的兵丁道:“去,带他过来。”
等他再关上门,也不待七公子相询,便说道:“刚才是梁有才的长子来拜见我,想来又是来送好处的……只是往常都是梁有才自己来,或者是他带着他的小儿子来,今天不知怎么他的长子梁进过来了……”
听到自家舅舅说梁有才家能造烈酒,不由得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然后果然没多会儿,外面响起声音:“大人,梁进带来了。”
“让他进来吧。”里面传出这句话,梁进对那领着来的兵丁点了点头,便当即推开了门。
梁进虽然没见过巡检使,但是屋子里两个人,一个中年很富态的胖子,一个是一青年,他当即也能猜出来谁是巡检使了,当即朝着那胖中年拱手行了一礼:“梁进见过巡检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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