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对这个消息的印象比较深刻,是因为央谷勒此人很喜欢将其他势力的人说服加入他们木尾,巐竞弟子就有几人因此转投木尾门下。
“如果那位弟子没有说错,应当是两日前。”
韩萏没有因此感到幸灾乐祸,她凭借着没有丝毫依据的直觉,认为他会与他妻子闹的不愉快也许和龙章的事有一定的关系。
万一事情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以央谷勒的性情,说不定柿子找软的捏,又去闹一次,龙章的那些人还能平平安安?
那个舒香可是她辛辛苦苦救下来的,她可不想自己保下的人又遭遇什么不测。
韩萏并不清楚霍珍与央谷勒真正的关系,也不清楚千栩和厉笑慈当初的打算,只是纯粹的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不论是木尾还是龙章,都有必要去看一看。
于是她掏出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荷叶,交给千暮,道:“千暮大哥,小栩如今有你们的保护,我这个做师父的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是给小栩的,等他到捕气中境了再学。”
千暮会意,接过那两片荷叶:“你要离开?”
韩萏点头,道:“央谷勒的事让我有些不太放心,想去几个地方确定些事情,等处理妥当后,自会再来尽师父之责。”
千暮表示理解,道:“无妨,你尽管做你的事,如果有必要,我也会教小栩一些术法。”
韩萏轻笑着伸出雪白玉指,点了点千暮手上的荷叶,道:“巐竞的术法种类繁多,我也知道一些,千暮大哥更是双淬者中的佼佼者,或许不一定看得上我这些术法,可还请千暮大哥放心,我教给小栩的,都是目前最适合他的。”
千暮听完爽朗一笑,没有任何恼怒与不满,他收起荷叶,道:“韩萏妹子莫要谦虚,你这几百年来阅遍六陆,论见识,我一个老头子还不及你。僰术心法中的术法不一定适合他,你教给小栩的,定是最好的。”
韩萏也很是欣赏千暮这种有气度,不会倚老卖老的人族,于是对着千暮福了一福,转身间,无影无踪。
而就在韩萏离开不久,千栩便带着滕浣纱从耳房中走出。
守护耳房的两名渊护立即警惕地拦在两人面前,阻止两人继续往前。
“让开。”
千暮见滕浣纱已经神色如常,连眼中的血丝都消退了大半,便出声道:“若有任何意外,我会出手。”
不料,拦在千栩和滕浣纱两人面前的两位渊护只是对着千暮欠身道:“将巫僰夫人关押在此处乃四位祭司共同商议的结果,若要放人,也需要四位祭司同意。”
千暮神情转冷,道:“何人立下的规矩,竟需要四位祭司都同意?”
说完,周身雄浑的太养气释放而出,直逼得两位渊护双双跪地。
其中一位渊护抱拳道:“千暮祭司,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先前四位祭司确实是如此吩咐属下的,千暮祭司您也在场。”
“奉命?奉谁的命?我虽然在场可我说话了吗?”千暮袖袍一甩,那位渊护就这样往旁边侧飞出去。
若是韩萏在,一定会收回先前对千暮的评价。
因为此时的千暮,看着就像是一个以大欺小的土霸王,根本不与他人讲道理。
另一位渊护见状,立即伏地,恳求道:“千暮祭司,还请莫要为难属下。”
“你们这是在为难我。”千暮冷笑道:“什么时候,我要带我的儿媳妇回家,还需要别人的同意?”
“什么时候,千暮祭司也如此不讲道理了?”
就在这时,一道千栩不算陌生的声音响起。